“禀将军,招了!”
“呈过来。”
“喏。”
阎怀旦接过金吾卫手里的册子,仔细端详审讯记录,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人名上。
钩盾署监事,储昀。
“去,秘密将这位储监事请到宫中来。”阎怀旦道。
“喏!”
一个时辰后,储昀便被金吾卫蒙着眼带到了宫里,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前站着的已经是阎怀旦了。
“储监事,仪凤元年考取明经,调露二年被任命为司农寺典事,后因能力出众,被破格提拔为监事,直至今日。”
“我看了,以你的学问与资质,今年或可晋升为钩盾署丞,可惜啊,为何在这紧要关头行投毒之事呢?”
“这个李正与你有仇?”
储昀大惊,毫无血色的面容写满了惊恐二字。
此刻的他想要矢口否认,可看到金吾卫的铠甲,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金吾卫没有证据会无故将自己抓到宫中来吗?
怎么会这么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事,不用紧张,反正说与不说你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区别只在于说了你可以死的痛快点。”阎怀旦笑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哪里?什么投毒,什么李正,我根本听不懂,长安境地,你们竟敢胡乱抓有官身之人,谁给你们的权力?”储昀挣扎道。
“哦?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苏成,带他下去。”阎怀旦懒得跟储昀多费唇舌。
“喏。”
很快,屋子里再次传来阵阵惨叫声。
半个时辰过去,储昀再次被带到阎怀旦面前,但此时他已经衣衫褴褛,身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他眼神早已浑浊,似乎连意识都模糊了。
严刑拷打为何在审讯中无往不利?
还不是因为意志坚定者少有,不畏生死只在一瞬,不畏折磨永无止境。
“我,我说……指使我的人,是,是大理寺寺丞,张二河。”
大理寺寺丞张二河?
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上的寺丞,竟敢在皇宫之中下毒杀人,未免也太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
阎怀旦双目凌冽,“想诓我?带下去,继续问。”
储昀立即求饶,“别,将军,别,我说的都……都是真的,就是张寺丞让我这么干的,如有半句假话,我储昀不,不得好死。”
阎怀旦冷笑道,“哦?那你倒是说,他为何要杀李正?”
储昀道,“他们害怕李正得势,对他们进行报复,故,故而先下杀手。”
“他们?他们是谁?”阎怀旦问。
储昀一时语塞,“我,我只知道有很多人,是谁我真的不清楚。”
“哦?那要不要他们再帮你回忆回忆?”阎怀旦道。
储昀顿时吓得胆寒,“将军,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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