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这可如何是好,我等还出宫编排这个李正吗?”
“编排个屁,都这样了,谁还会信?”
“那怎么办?咱们除了诋毁这小子,还有其他手段么?”
“我阿耶说了,若是毁他不成,那便让他彻底消失!”
“杀人!?”
“嘘,你特娘的小点声。”
“张兄,我一直不明白,这李正的阿耶当年造反也不是领头的,咱们让他在长安混不下去就得了,干嘛非得杀他?”
“屁,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是要混不下去的样子吗?看看他作的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在宣战知道吗?他若不除,来日必会向你我寻仇。他阿耶是什么人?当年在长安城,路过的狗让他看不顺眼都要被扇两巴掌,他儿子能是个善茬?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么就必须做到底。”
“的确不是善茬,今日之后,他便真正立足文坛之上,我等恐怕动他不得了。”
“容我先禀报阿耶再做打算,在此之前切忌不可妄动。”
“明白。”
……
一代新人胜旧人呐!
谁能想到李正小小年纪,竟能在诗词一道上胜过国子监祭酒?
这场身份悬殊的讨教,最终的结果也是让人难以置信。
“讨教既已结束,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希望国子监记住此次教训,往后不可再有。”上官婉儿一席话,让本就已经抬不起头来的国子监众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国子监众多博士、学士,也都纷纷离开,一刻也不愿在此久留。
杨炯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上官学士好手段,我致力革新文坛十多年,都不及你一日之功啊。”
上官婉儿叉手,“革新文坛一直是娘娘要做的事,我只是代为施行罢了,今日多谢杨司直出手相助。”
杨炯摆摆手,“我算什么出手相助,只是动动嘴而已,上官学士,我可否问个问题?”
上官婉儿道,“但说无妨。”
杨炯看向被弘文馆学生围住的李正,问道,“此诗真是他所作?”
上官婉儿露出骄傲的笑容,“确是出自他手。”
杨炯深吸一口气,“大才,大才啊,此子可为文坛诗魁,助大唐文坛再上一层楼!”
上官婉儿格外享受杨炯的夸赞,“哪里哪里,杨司直谬赞了,他还是个学生,偶有所得当不得这般评价。”
杨炯奇怪地看着上官婉儿,不对啊,刚才让李正讨教的时候,分明是一副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才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反倒替他谦虚起来了?
若是不知道二人的关系,杨炯还以为上官婉儿是李正阿娘呢。
不过做先生的说出这些话,也还算是合理。
“上官学士,今日李祭酒颜面扫地,他这一派的名家想必也会藏匿几天不敢露面,你我趁此机会,在这几日大肆宣扬李正所作的诗词,以正大唐文坛之诗风,你觉得如何?”杨炯道。
这也是上官婉儿想要做的,趁着此次李正打败李祭酒,正好可以革新文坛的宫廷诗风。
“好,就照杨司直说的办。”上官婉儿道。
二人交谈过后,上官婉儿便领着弘文馆学生缓缓离开,而李正则一直被众人簇拥着,曾经那些无视、小瞧在此刻都化作了敬佩与赞赏。
“李正,作诗可有诀窍?”
“可还有诗作?”
“刚才所作可有诗名?”
“平日你都看的什么书?”
“你写字是用左手还是右手?”
“你……”
“……”
李正现在就像个大明星一样,周围全是记者。
从专业问题逐渐就开始转向八卦,似乎想从他的个人习惯中找出他作诗的窍门来。
李正起初还多少能应付,后来是真的只能一笑了之。
这就是出名的烦恼吧……
一炷香后,国子监又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瞅见国子监学生,连忙问,“弘文馆的人可还在此?”
弘文馆,弘文馆,又是弘文馆。
国子监这位学生立刻大怒,“滚,这里是国子监,哪来的弘文馆。”
“放肆,太子殿下在此,你竟敢出言不逊?”那人厉声喝道。
国子监学生定睛一看,立刻分辨出李显身上的太子服,立刻行礼道,“学,学生不知道是太子驾到,还望太子恕罪。”
李显摆摆手,懒得追究,“问你话,弘文馆的人呢,去哪了,不是说要来拜你们国子监的山门吗?”
国子监学生回道,“回太子殿下,他们走了。”
“你说什么!?”
他心心念念的热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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