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阳琈恼红了脸,连忙将她拦下,“三长老何必多此一举,今日之事,便当做……是我有失偏颇,我向你道歉。”
绮月阁弟子顿时惊诧十足,他们师尊一向骄傲,眼高于顶,竟然会被三长老几句话给恐吓住,还乖乖道了歉!
看来,三长老确实不同凡响。
昭瑶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双眼如炬地盯着她:“受罚的又不是我,二长老向我道歉做什么?”
沈温谨静静站在一旁,只字不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掩盖住眼里复杂不明的情绪。
他像一个看客一样置身事外,即使明知昭瑶提起了他,也无动于衷。
阳琈袖里的拳紧紧握着,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她堂堂长老给一个弟子道歉不成?
看着昭瑶那白衣蹁跹淡雅舒然的样子,她顿时生出怒火,触及到她的目光之后,却又突然败下阵来。
纵使昭瑶常年闭关,掌门却一向偏爱于她,再者,药堂内好些珍稀灵药都是她取来的,若是被她拿回去,恐怕自己会成为太虚宗内千夫所指,精心维护的形象也会严重受损。
阳琈闭了闭眸,终是咬牙说道:“沈温谨,今日之事是本长老错怪于你,对不起。”
一席话落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想来绮月阁弟子也觉得脸热吧!
沈温谨顶着一身伤痕,面色平静,好似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一般,温润有礼道:“二长老言重,此事弟子也有错,受罚也是应当。”
少年微微垂着头,并没有因自己师尊的庇护而目无尊长,三两句话便给了她台阶下。
阳琈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看着他这副温润清朗的模样,昭瑶很难把他同之前一身黑衣的魔君联系在一起。
今日既然是按照系统所指为他解围,他这一身的伤也不能白受,得将他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来,好叫他不留下什么怨恨。
她一脸冷漠地抬头继续问:“他这一身伤是谁打的?”
一干弟子面面相觑,阳琈身后一名青衣男子犹豫着走出来,僵硬回答:“回三长老,沈师弟的鞭刑是我执行的,过后我定当竭力为他疗伤以做弥补。”
话是这么说,但这鞭刑归根结底还是阳琈命令的,他身为她座下的大弟子,不过是听从师命而已。
“不必了,”昭瑶挥手,“他受了多少鞭,你便罚自己多少鞭,他跪了多久,你便在连月阁门外跪多久。”
闻言,青衣男子一惊,下意识朝阳琈望去,后者撇开脸不看他,看样子并不想为他求情。
他心中清楚方才的鞭刑到底有多厉害,若是落到他身上,他可不会像这人一样还能清醒地跪那么久,还不好说是否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眼下无人替他求情,他只好默默应下。
其余弟子也不敢吭声,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看着阳琈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昭瑶忍不住勾起唇角来,她就是喜欢看别人不喜欢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前世那口恶气,终于叫她借此事出了一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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