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有秦源的存在,这场剿匪之战没有一名捕快战死,受伤的也不过是轻伤。
当然,除了张文猛之外。
他被杜烈的真气击伤,即使是武者也要休息十天半月。
但躺在担架上的张文猛依然开心,只要手下兄弟都活着,他自己受些伤算不了什么。
因为张文猛受伤,大家决定先不着急赶路,在山下的村子休整一夜。
“今天多谢夜兄了。”靠在墙边的杜烈说道。
“不用客气,都是打工……都是为百姓服务嘛。”
秦源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随意地说道。
因为他解决了杜烈,捕快们都非常感激他,感谢的话他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
张文猛看着秦源专心地吃红薯,两人谁都没说话,只听火焰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嗯?”
感受到沉默的气氛,秦源抬起头发现张文猛盯着自己,拿了个红薯递给张文猛。
“谢谢,秦兄。”
张文猛接过红薯却并没有剥开,放在一边后说道:“其实我跟杜烈以前就认识。”
“嗯,我知道。”秦源应了一声。
“秦兄知道?”张文猛有些意外。
秦源嘬了一下红薯皮,回道:“昂,你要是不认识他的话,怎么知道他杜烈?”
“说得有道理,”
张文猛点点头,“但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们跟杜烈很久以前就认识,我跟他算是师兄弟。”
“哦?”秦源一听来了兴趣。
“当初我们都在同一个武馆踏入武道,一同修习正阳功法。杜烈虽说算是我师弟,但天赋远高于我。
可惜他这个人心术不正,贪淫好色,跟正阳功法的核心背道而驰,要不然远不止于此。”
“其实贪淫好色不算什么,毕竟我黄某人与毒赌不共戴天嘛。”秦源又拿了个红薯开始扒皮。
“秦兄你不是姓秦吗?”张文猛一愣。
秦源摆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意思是,贪淫好色也不至于去当山贼吧?”
“唉,确实不至于。可他不满足于那些烟花巷柳,开始惦记武馆附近的良家妇人,甚至祸害了几名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当初你嫂子还差一点惨遭他的毒手。”
“那确实有些过分。”秦源附和道。
“嗯,我的师父也难以再容忍他,准备将其送入官府,但杜烈早有准备,在师父动手前逃走了。”
张文猛叹了口气,“之后江湖便多了杜烈这么个恶贼。”
“都过去了,现在杜烈已经死了,张兄也不用再忧愁。”
秦源安慰一句,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残渣,
“好了,吃饱了,我先去睡了,晚安。”
说完便离开火堆进了屋躺下睡觉了。
张文猛本来还想跟秦源唠唠以前,感慨往事,没想到对方走的这么干脆,倒是让他愣住了。
直到秦源身影都消失了,他才反应过来,喃喃着,
“晚……安?”
……
……
在山下的村子里休息了一夜,秦源等人回了通山县。
他们杀了杜烈,剿灭了山贼的消息很快在县里传开。
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林员外在得知消息后特意出县迎接,将张文猛等人迎到林府。
在看到杜烈的人头之后,这位年迈的老人的双眼忍不住流出泪水。
老年丧子,人生最大之悲苦也不过如此了。
“感谢张大人为爱子报仇,老夫给您行礼了!”
林员外弯腰施礼,张文猛连忙将其扶起。
“林员外不必如此,击杀贼人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
说着,张文猛侧了身位,将身后发呆的秦源让了出来,
“况且这次击杀杜烈的是我的这位小兄弟,而他并不是官府之人,只是看不惯杜烈行凶,特意来帮忙的。”
“欧?”
林员外看着张文猛身旁年轻人有些意外,赶紧再次施礼,“感谢少年侠义相助,老夫感激不尽!”
“林员外您不必客气。”秦源微微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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