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官恭作躬致歉,继而转身离开。
玉泉客气地微微摇了摇头,送别对方后,直接回屋,关紧了房门。
“大人,这么说的话,军部藏着来自南越的探子啊。”
房门关紧的刹那,屋内的屏风后传出一道声音。
属官网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从我们传递给上官恭消息,到他下达增援辎重点的军令,当初仅仅花费不到一天的时间。南越发动奇袭的日子,是在我们接到这条假讯息的四天后。在如此紧凑的时间内,南越能精准地对调整后的薄弱布防点发动进攻,如果你是南越主帅,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听完玉泉的分析,网虫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
“嗤!”玉泉不屑的嗤笑一声道:“驻扎在临江的主帅,可是出了名的跑跑将军,他主动发动的战斗,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网虫点了点头。
“哎,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夜不收的处境,有点危险了。”玉泉叹气道。
石老鼠是在向自己传送情报的过程中被捕,从事发之日到今天也有不少时日,奏乐处居然还围绕着这件事做文章,而且还为此动用了军部的力量,这么算的话,只有一个解释能解释的通奏乐处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那就是石老鼠当初想送到自己的手中的情报,极为重要!
如今,局势都波及到两国军部了,临江的局势可想而知更为复杂。
玉泉在为夜不收担心,为尹丘担心,但心中还隐隐期盼着,夜不收和尹丘能联手搞到那份石老鼠未送回来的情报。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网虫见玉泉陷入沉思,主动开口道:“奏乐处都将把戏摆弄到我们门口了,如果不做出些反击,反到让他们觉得我们绣衣苑是好捏的软柿子。”
玉泉听罢,冷笑和恼意逐渐在脸上汇聚。
南越如此拆自己的台,还妄图破坏他们和军部之间的关系,这是对他这位绣衣苑掾史最大的侮辱。
他必须要做出反击。
“金虫呢,他什么时候回来?”玉泉询问道。
军部失利的消息刚传到玉泉耳朵里的时候,他便觉察到,魏兴军部大概率安插着来自南越的探子。
便在第一时间,将金虫派出去调查军部近期的异动。
“快了吧。”
“嗯,等金虫回来之后,你协助他梳理分析军部近期的异常之处,形成报告后第一时间呈于我。”玉泉的目光透过房门看向屋外,缓缓说道:“上官恭虽然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们不能指望他能挖出藏匿在军中的南越探子。”
“为什么?”网虫下意识的询问道。
玉泉认真道:“上官恭是个武人,武人最喜欢感情用事,这会给他的判断带来偏见和盲区,而偏见和盲区,便是南越探子赖以生存的温床。”
说着,玉泉回头望向网虫,“你也要记住,我们作为一名细作,最忌讳的,就是感情,感情会影响我们的判断。而在感情中,最可怕的,是琴瑟之情。”
网虫点了点头:“是,属下牢记掾史大人教诲!”
“很好。”
玉泉继续吩咐道:“另外,待会儿你去把景太守请来,现在夜不收在临江面临的压力一定很大,我们要继续利用好郭睢这张牌,把临江的池水搅的更浑浊,这样,帮助夜不收减轻压力,才能让他更好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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