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陈格感觉胸腔一阵气血上涌。
打又打不过,说又不讲理。
在这么僵持下去,自己要被这秃驴活活气死。
“啊……行行行行行行行……我收,我收还不成吗?”
山松见状嘿嘿一笑,趁陈格松懈的那股劲直接推门而入,道:“师傅,师傅您受累了,以后家里什么砍柴挑水、做饭洗衣的活都是我的,这天不早了,您快歇息。”
“那……你呢?”陈格登时诧异地问道。
“嘿嘿!我好说!”
山松摸摸自己光亮的脑勺,指着院内的一处偏房道:“这不还有一件偏房吗,我将就一下没问题的,师父您心里不要过意不去。”
“我曰……”
早就听说这厮患有社交牛X症,没想到病的真不轻。
陈格生生的咽下后面的话,不再理睬山松,回屋休息。
……
入夜,宵禁后的临江城万籁俱寂。
而远在新城县马王亭,数支苍色的洪流在夜色的笼罩下,悄然侵入南越境地,逐渐对马王亭实施了包围。
北魏行军帐,上官恭正和几名校尉盯着马王亭地形图,研究如何排兵布阵,一名卫兵冲了进来。
“禀将军,前方斥候来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仅对马王亭外围进行了侦查,但还是发现数十个破损遗弃的行军釜,包括数量不菲的火烧痕迹,从结果来看,马王亭至少驻扎了近万人的南越士兵。”
听此讯息,上官恭大悦,对着身旁的几名校尉道:“情报准确,夜袭开始,今晚一定要把马王亭这块肥肉全部吞下!”
冬夜里的山风很大,此时的南越士兵大多都在行军帐中酣睡。
营外十里,由于山内地势复杂,守夜人也放弃了马匹,徒步巡守。
突然,只听得一声怪异的呼号从山的北边传来。
守夜人闻而大惊,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北魏发起进攻的号角声。
不等这些守夜人做出反应,风声、呼号声、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遥相呼应,越发逼近。
“敌袭!敌袭!魏人杀过来啦!”
惊慌失措的守夜人连连叫喊,击打着随身携带的皮鼓给山里的军营传递敌袭的讯息。
可一切都太迟了,北魏军队已经把马王亭围个水泄不通。
夜袭到来的那一瞬间时最可怕的。
惊醒的士兵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都在刹那间失了神。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营地内,主将方建德看着周围仓皇迎敌士兵,狰狞地咆哮着。
他和惨死于石门谷的邵广才一样,都是南越凌江将军冯江平麾下的偏将军。
首先抵达南越军营的,不是北魏的士兵,而是一浪接着一浪从天而降的火箭。
沐浴下箭雨下的南越士兵,惊慌失措地抢着去拿武器,他们奔跑着,叫喊着,丝毫不顾上级下达的军令。
眨眼间,营地变成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映亮了周围的一切。
紧接着,身着苍色军服的北魏士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无情的收割着越人的性命。
为了打好这一仗,上官恭甚至调动了魏兴的守城部队,整整集结两万多兵力!
喊杀声,呼号声,夜风声,不断的回荡在马王亭。
直到拂晓,才渐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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