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情报书写完毕之后要立即交给皮货商,出了榷场的陈格不敢走远,只能在附近闲逛。
他需要想一个法子,保证自己在不脱离身后两人监视范围的同时,还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欧府酒肆附近。
看着欧府悬挂于路边揽客的酒旗,陈格顿时计上心头。
此时已是未时,从早晨到现在,监视二人组未进一滴米油,加之白天高强度的盯控,精神力消耗过大,肚子早已咕咕叫,但他们依旧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放松对陈格的监视。
“喂!”
陈格冲着身后的二人大声喊了一嗓子,招手示意二人上前。
监视二人组见陈格突然招呼,对视一眼后走上前,其中一人问道:“什么事?”
陈格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咧嘴笑道:“都未时嘞!做做做卵工啊做,饮酒先嘞,未时,饮酒嘞!”
两人大眼对小眼,被陈格奇怪的语气说的有些摸门不着。
陈格继续道:“哎呀!都跟我一上午了,你们俩兄弟这么卖力是没有用的,温三是不会心疼你们的,喂!饮酒先嘞!”
“你的意思是喝酒?”其中一人疑惑地询问道。
“对啊!”陈格伸手搂住两人的膀子,“你们不饿吗?反正我是饿了,况且今天天寒,我要上去喝上几杯,你俩来不,我请客。”
说着,抬手指了指欧府临街的酒旗。
对于陈格的建议,监视二人组自然举双手赞成。
又能喝酒又能填饱肚子,还不用受苦受累的监视,何况还是陈格请客。
这便宜不占还有天理吗?
“对嘛!都未时嘞,做卵工啊做!”
陈格和监视二人组来到酒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雅座。
不多时,酒肆的伙计把美酒佳肴端上了桌。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都喝的有些酒酣耳热。
觥筹交错间,陈格不停的煽风点火。
一会说兄弟二人工作太辛苦,一会说领导压榨职工劳动力。
总之,此时此刻大家就是阶级兄弟。
听着陈格一顿忽悠,监视二人组突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是在理。
怎么我们两人就得顶着寒风出来盯人,你温三倒是舒舒服服的在屋里烤着火盆。
凭什么啊!
见两人开始含混地发着牢骚,陈格又开始一边宽慰,一边拿着铜勺给他们的酒杯里舀酒,自己则是象征性的抿了几口。
推杯换盏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监视二人组酒量虽大,但架不住陈格一顿劝酒,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连连表示不能继续。
敬酒虽好,但不能贪杯,两人没忘记自己的正事。
陈格见状也没再劝。
三人吃罢了酒,恰接近酉时。
陈格结完账,表示自己需要如厕,示意两人等候片刻。
对于陈格的要求,两人欣然同意,只是提醒他天色渐晚,要速战速决。
毕竟谁吃完酒不得撒点拉点。
换做旁时,两人可能会注意到陈格结账的时候顺了柜面上的一根毛笔。
但现在,二人看什么都是重影,能保持一定的清醒盯着陈格就已经很算敬业了。
陈格在茅厕只呆了片刻,也就是撒泡尿的功夫,丝毫没有引起监视二人组的疑心。
三人结伴走了一段路,入夜的冷风把它们的酒气吹散不少。
“哎呀!”
路上,陈格突然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喝酒误事啊,我都忘了今晚有人要告知我明日井盐的交易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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