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跟你说,妈的,这书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完全停不下来好吧。”
看着离散数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方程,那个自己觉得人生很幻灭。
把《离散数学》当武侠小说看的老哥后来拿着全奖去了耶鲁。
他则从此明白,人和人的资质真的是不能一概而论。
伊恩·斯坦,毫无疑问,则又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经过一下午的阅读,克雷蒙明白了一件事,他老爹这种浑身连毛孔都洋溢的才华完全没有遗传给自己。
至少克雷蒙瞪窗外的草坪瞪的眼睛都要酸了,也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对炼金术“考古学式的浪漫主义”和“无限延伸的梦幻之核”。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克雷蒙心中有些遗憾,气馁到是谈不上。学习少有的非常公平的事物,只要你下功夫,总会有收获的。
只不过是花多些时间罢了。
他看了看表,随手在一页讲述一种被称为黑弥撒的炼金药剂的配置方法的书页上做了个标记,就合上了书本。
学习老爸笔记的道路任重而道远,现在天色以晚,肚子又饿的呱呱叫,是时候溜出去搞定素食血了。
克雷蒙穿好衣服,把存钱罐里所有的零钱都拿了出来。
想了想,又从墙上抽出了那柄用来做装饰品的老式手枪。
这柄手枪有些来头,是他爷爷当年晋升中校时,骑兵团的团长送给老斯坦男爵的礼物,一共有两只,非常精美。
手枪上面有黄铜镀金的装饰和褐色的实木握把,鹿角枪柄上的怪奇面具标志说明它出自皇室的私人工坊。
与其说它是一柄武器,不如说,它其实是用来炫耀财富的艺术品。
爷爷喜爱这对手枪就像喜爱他的战马。老人走后,它被留给了他的两个孙子,一支被他的表哥带去了军营,送给克莱蒙的那支则一直挂在墙上。
把手枪挂在腋下挂好,克雷蒙双手按在窗台上,略微一用力,轻易的翻上了屋顶。
克雷蒙舌尖舔了舔嘴唇,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他还是惊叹于自己现在身体的灵活和柔韧。
刚刚的那个动作,凭借原来骨骼软弱的病秧子,拼命也做不到的。
可现在对于克雷蒙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轻松写意。
他抬起头,看着最后一丝阳光从天空中消失,四周的马路上街灯鳞次栉比点亮,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之感荡漾在心中。
真好啊。
力量就是如此美好的事物。
可能现在距离“能在裁判庭面前保护好自己”的目标还任重道远,但婶婶的禁闭这种程度的困难已经没有办法束缚住他了。
不知道服用了素食血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克雷蒙忽然动了,小跑两步,像是一头灵活的大猫一样在花园大道的别墅建筑群间纵跃。
一开始小牛皮靴底落在别人房顶的露台上,还会有明显的脚步声,到了两三次跳跃之后,已经近乎于鬼魅般安静。
他最后一次的从一家属于维也纳市议员的别业的屋顶上掠过,跳到了街边种植的大树树枝间,手臂轻轻一搭,就落在了马路边的人行横道上。
配置素食血,自己需要炼金材料。
父亲给了他完整而细致的配方,可去哪里制作是个问题。
维也纳这样的大城市设有官方运营的炼金药剂店,市民可以在那里购买一些简单的退烧或者治疗失眠的炼金药品。
你也可以提供给药剂店所需的配方,支付足够的报酬并报备相应的用途后,由店里的药剂师来为你配置需要的药剂。
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克雷蒙肯定不能选取这样的渠道。
他想了想,拐上几个弯,跳上路边的一辆公共马车(能够负担的起汽车花销的只有非常少的富人群体,绝大多数市民依然会使用马车这种老式的交通工具)。
“带我去咖啡店,随便一家都可以,要鱼龙混杂的那种。”克雷蒙抛给车夫一枚价值半个基尼的硬币。
蒸汽革命时代的咖啡店,就像是新大陆西部大开发时代的酒馆,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场合。
若用武侠小说风格的描述,那就是一个“江湖”。
与其说它们是咖啡店,不如说,是只要你画上一杯咖啡的钱,就可以在里面遇见各路奇人异事的俱乐部。
顾客只要随便掏出几个硬币,就可以在咖啡馆里坐上几个钟头。
讨论八卦,写作,玩牌,阅读信件和免费的报纸……
按照克雷蒙的记忆,一个维也纳青年只需要每天在一家中意的咖啡店里坐上几个小时,那里充斥着的高谈阔论就会告诉你整个大陆上最近发生过的任何奇闻异事。
从剧院的女演员成为了谁谁谁的情妇,到帝国皇帝是不是开始了他的例行秋季旅行……什么古怪的消息你都能打听的到。
这其中理所当然的也包括去哪里能不经过报备和审核,就搞到足够的炼金材料这样的小问题。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能通过对的方法找到正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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