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顾晴雪的时候，顾南欢忍不住站定在她面前，勾唇一笑，俯首到她耳畔轻声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如何？”

一句话顿时令顾晴雪的脸色大变。

她猛然间偏过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女孩，一双愤恨的眸子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似的。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所以，她才会从饭局上逃脱，换成了张微跟赵启祥在房间里，然后将计就计，才有了今天她败落的画面。

顾晴雪不甘的握紧了拳头，装饰精美的指甲恨不得掐到肉里，来缓解此时愤恨的情绪。

顾南欢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如羽扇般，眼底划过一抹鲜少的厉色：“我若是早知道，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森然冷寒的语气仿佛千年的寒冰，冻得顾晴雪脊背一僵。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被顾南欢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的印象当中，顾南欢一直都是那个蠢笨愚昧的形象，无论何时都被她掌控在手心里戏耍的那个女孩。

哪怕是后来她开始变得聪明，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也依旧不敢相信，十年如一日蠢笨的人竟会变成如此心机老辣的人。

她一直以为顾南欢最近的得势，不过是因为仗着身后有一个蔺沉希。

可她刚刚那说话的语气，终于让她认识到了一个错误，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想或许只是一个猜想，跟事实中的境况完全不一样顾南欢的确是变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一种浓烈的危机感骤然浮上心头。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南欢已经闪身从她身侧走过，径直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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