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雪真的很大。
仇液坐在马上,身后跟着千里迢迢而来的赵国百金营骑兵。这些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丝毫没有经过舟马劳顿的疲惫,更没有因为这场大风雪导致的懈怠,就连仇液自己都能感受到这支部队和其他部队的不同,且不说战斗力以一当百,就这种千里奔袭而不掉队纪律,就让他钦佩。
等了很久,城门还是没有打开。仇液有些担心,莫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情?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早就布满弓弩手的城门上,又点起了数支灯笼,城上的弓弩手又多了一倍。还没等仇液挥手,身后的骑兵迅速掏出了身后的劲弩,上弦,瞄准,行云流水,坐下的马匹丝毫未动,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城墙之上。终于,城门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标又移向了门口,雪花飘落,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马蹄声声而来,当先骑马一人穿着赵国铠甲,年轻英武,破有一股将军的气势。他的身后,还有几匹马,影影幢幢,安稳的待在城门之内,看着那人。
仇液眯眼瞧了瞧黑影,缓缓抬起手来,身后的骑兵谨慎的放下手中的劲弩,眼睛却盯着四周和前来的黑影。那个黑影对于他们之中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毕竟这个人也曾在百金营任职,还是其中翘楚。只不过没有仇液下令,任何人不会将其看做盟友。
仇液缓缓打马上前,遥向拜到:“赵国邯郸大营骑兵校尉仇液,奉命前来换防。”
赵奢嘴角一笑,也在马上朗声应道:“赵国野王城守将骑兵校尉赵奢,前来相迎。”说完,他打马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仇液朝他挤挤眼,转而一脸正气的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校尉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赵奢也朝他挤挤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韩国部队,说道:“将军且慢,非我等不愿意打开城门迎接将军,而是韩将军刚刚醉酒,我军连夜进城,不合规矩。”赵奢向仇液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是以某建议,将军今日且带少许亲兵入城,明日一早,待禀明韩将军之后,再行进城,何如?”
仇液眉头一皱,看向赵奢的眼神带着疑问,赵奢知道此时不能多言,慢慢垂下双眼,让他安心。仇液知道赵奢不是平庸之辈,既然如此安排,自然还有后招。只不过也不能如此让韩国人放心,装作发怒和赵奢打了一顿嘴仗,这才“无奈”的答应。
“既然如此,某先带这三十亲兵入城,何如?”
“这个”赵奢装作为难,继续“规劝”道:“恐怕不妥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欺我赵国无人。”仇液“怒”道“既然如此,这野王城某不进便可,回到邯郸,听凭大王处置。”说着他就要打马转身。
“且慢!忽然,城门处驶来一马,正是那韩阳的副将,”将军且慢“他刚才在城门口,看到仇液两人推搡很久,也觉得既然让对方将领入城,再带上些许亲兵也不为过,日后来日方长,这位将军也不是善茬,万一以后闹出点事情,倒也不好交代。”既然这位将军只带少许亲兵话,某还能做得了主,不妨就此入城吧。“
赵奢和仇液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仇液继续装作“生气”的样子,勉强答应了此事,转而去安排众人在野王露营之事。不过那副将显然没有看到,仇液微不可察的给自己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带着三十多兵骑兵先行入城。那韩国副将见赵国骑兵正在陆续离开,也放下了心,只等对方全部走尽,再带着赵奢几人进城。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先行喊了一声:“走水了!”紧跟着城楼上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那副将一听走水了,也不知出了何事,打马就往城里奔去。赵奢赶紧向仇液低声喝倒:“冲城!快!”说着也打马而去。仇液一边带着三十余亲兵冲向城门,一边让人去追尚未走远的部队。
韩国人都被走水的消息吸引了过去,尚未发现这边的变化,赵奢和仇液就跟着那副将冲了进来,就听得那副将大踏步冲上城楼,大声喊道:“何处走水?何处走水?”赵奢等人跟了上去,正好听见韩军说道:“好像是大营方向。”
赵奢赶紧上前一步,面色惶恐的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那副将正在着急,听到赵奢的话,心头跳了一下,眼神怔怔的看着赵奢,“此事,赵将军以为如何?”
赵奢面带正气:“此事定然要紧急前去救援。”
副将没有从赵奢眼中看出惊慌,又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只能喝倒:“所有人立刻坚守岗位,没有某的命令,谁都不能开城门!”说着瞪了赵奢一眼,转身就往城楼下走去。
赵奢和仇液一看,事情再也不能欺瞒,跟着那副将走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仇液整个人拽了过来,拉到了城门洞子里,一手持刀在脖颈,一边喝道:“莫要过来!”
韩国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劲弩向赵奢等人瞄准,趁着这个时机,仇液的三十亲兵围在了城门之内,此刻城门大开,赵国骑兵须臾便至,赵奢等人知道,只要再拖延片刻,夺门计划就成功了。
“赵将军,你这是何意?”那副将此刻惊魂未定,问道旁边一脸戒备的赵奢。
“将军,某也是奉大王之命,做些应做之事罢了。”赵奢一改刚才的热情,语气冷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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