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吧。我就在棺椁停放的正殿,等着他们吧。”赵雍沉吟一会说道。
“虽如此,如若不单独相见,恐怕会失了礼数。”
“那就吊唁之后,偏殿相见,还请师傅、赵相同往。”
“遵命。”肥义说着,就先行离开了城门。
当五国使者即将来到邯郸城下的时候,看见城门之上,旌旗蔽日,不但有不少赵国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城楼之上,眼带不善的看着自己这一行人,甚至很多穿着短打的普通百姓,也站在城楼之上,眼神中带着杀气,对于自己这些人,眼光里充满着敌意。
而城门之外,庞葱遵照肥义的吩咐,将邯郸所有的战车拿了出来,摆出进攻的架势,而且弩兵骑兵,也纷纷上场,只留下一条通往城门的小路供人行走。这种破釜沉舟的架势,让五国特使深深的感觉到,或许一旦开启战事,将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这风格,和赵肃侯一模一样,都是那种你敢动我,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势。所以秦国和赵国,不亏为一个祖先,都是那种不要命的人!
庞葱站在肥义的身后,扶着腰间的宝剑,一会看看身后的士兵,一会看看即将驶来的车马,当看见赵广坐着的那辆赵雍的车舆驶入自己的视野的时候,他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哉。虽然在赵雍面前,他表现的非常淡定,但是直到看着庞暖上了车舆,才发现一颗心悬在了半空,毕竟那是自己的唯一骨血啊,也是庞家未来的希望。他只能祷告庞家列祖列宗开眼,保佑自己的唯一子嗣得以安全归来,凯旋不凯旋就算了,大不了和五国联军拼个你死我活,也算对得起赵氏厚恩了。
“父亲大人。”看见庞葱在侯在那里,小庞暖高高兴兴的跳下车舆,完全没有刚才,站在城墙之上的那种自信和从容。可见孩子就是孩子,无论他多么的早熟,在熟悉的人面前终归暴露原形。
“唔,回来就回来了,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向两位大人行礼”即使心中万分高兴,庞葱依然倨傲的站在那里,训斥着这个让他现在倍感光荣的儿子。
“是,父亲。”庞暖立刻变得约束起来,恭恭敬敬朝肥义和赵豹行礼,并将自己处理事情的经过,说给三人听。
“小庞大人初出茅庐,就能三驳魏将,立下此等功劳,庞家复兴,指日可待了。”肥义微笑着说道。
“犬子胡闹,多蒙大人举荐,也幸赖少君信任。尺寸之功,算不得什么。”虽然说得很谦虚,但是庞葱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要知道,小庞暖不费一兵一卒,就说得五国特使轻车简从,进入邯郸,而且还缓解了五国的围攻,这种功劳,可算是天大的了。
“我看,我们还是安排一下五国特使,让他们今日吊唁,好早早打发他们离开为好。否则日久生变,而且让各地驻军枕戈待旦,也容易出现非常之事。”赵豹适时的说道,提醒众人还是先打发了五国特使再说吧。
众人一听也对,遂由赵豹带头,肥义随后,迎接五国使者进入邯郸王城。
之前说过,赵王城严格的按照周礼营造,虽然是呈品字形,但是三朝五门都非常齐备。所谓外朝、治朝和燕朝,都各有功能,不能乱用。赵肃侯的灵柩,就停在了燕朝内的“龙台”之内。
而在灵柩的旁边,赵雍一脸古井不波,看着赵豹引领之下的五国使者,知道接下来,就该自己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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