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干人等中,玉摧红其实只尊重天机明镜先生这么一位长者,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道,“墓志铭用的是篆书刻划,又兼年代久远,玉摧红看了半晌,只注意了其中的八个小字。”
王忠祥为了这墓志铭的内容早就馋红了眼,急道,“什么,什么?怎么只看清了八个字?”
玉摧红并不解释,朗声道,“斯人沈祭,安以拙言。”
这八个字从他嘴中读出来,众人哑声,只有天机明镜先生白了玉摧红一眼。
沈祭乃是古代祭水神的仪式,因为这个仪式上要向水中投祭品而得名。
秦婉儿毕竟不是中原人士,听不懂玉摧红这时候的咬文嚼字,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安以拙言?”
“前四个字,其实是提示到沈这个姓氏。”玉摧红眉头一挑,正迎上沈樱那冷冽的目光,依然道,“说巧不巧,我在海外西洋国索马里国,锡兰国,郑和所立界碑之上,多见这几个字,以我的理解,沈姓前辈之中恰巧有这么一位,字拙言,号江南。”
王忠祥冷言说道:“姓沈的,字拙言,那个人不就是沈默吗?”。
沈樱却偷偷吃了一惊,只是这位暹罗公主天性矜傲,不愿让人看清自己的心理变化,淡然道,“请道其详。”
玉摧红心中明白:沈樱想引导大家设想,伊尔汗国新月教互为死敌的黑羊白羊两派为了探究郑和墓,居然兄弟同心般努力去得到所谓天下奇功葵花宝典,即便这次无宝,而葵花宝典与圣女瓜葛甚多,在甚嚣尘上的江湖纷争中,矛头所向,圣女只能离开江南
至于为什么要逼走秦婉儿,玉摧红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但玉摧红不愿秦婉儿受到一点委屈就这么走,于是道,“王公公所言极是,墓志铭上面确定提到一个关健人物,就是当年的沈默先生。”
众人在这个厅里旁听半日,始终没有摸索到某中的重点,听玉摧红如此一说,不由得心中一动,一齐望着王忠祥,只听他笑道,“杂家也是在宫中的时候翻阅史册,其中有些文字提到过,三宝郑和在世时专心武学,很少与外界联系,唯一与他交好的,便是沈默。”
“沈默?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跟三宝郑和交上朋友?”众人却都想不起此人是谁,唯有天机明镜与鹿角青两人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知晓此人,鹿角青冷冷看着王忠祥,等他说下文。
王忠祥一捻他的假髯口,说道,“正如他的名字,默者,默默无闻,这位沈默名不经传,但如果提到沈默的父亲,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父亲便是元末明初我大明天下第一富人:沈富沈万三!”。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把众人都说得一惊。
天机明镜先生终于忍不住道,“看来,在宫里的时候,王公公倒是勤奋用功之人,有闲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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