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呢?”王忠祥忍不住抢道。
玉摧红仍然没有出声,却听见鹿角青冷冷道,“没有了!”
这家伙冷不丁来了这一句,却是世人嘲笑太监的身体缺陷的冷笑话,兀是天机明镜这等仁厚长者,也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好在王忠祥的注意力不在于此,继续目光痴痴盯住玉摧红的嘴巴。
开棺见到了神秘的羊皮卷,如此勾人心魄的话题,经由玉摧红的口中说起来就像儿戏,却也引得众人心中疑窦重重,王忠祥更是心痒不己,只差没有问出来,“那羊皮卷的里面到底说的什么精彩内容?”
玉摧红熬到大家都有点情绪了,这才不慌不忙说道,“嗯,嗯,当时,郭堂主就着火光,激动地拿起了羊皮卷。”
王忠祥不耐烦道,“郭镇藩便是郭镇藩,拿出个风雷堂主的名头吓唬谁?!”
这一下,连天机明镜先生也忍不住了,道,“就你话多。”
“我,杂家怎么了?!”王忠祥尖声道,他心中忿忿不平,天机明镜,鹿角青,沈樱都是说话,唯有他王忠祥说话被人堵,也是他一直在鞑靼人那边自诩聪明,人如诸葛军师,形成自我感觉良好的恶性,他哪里晓得这江南人心思七扭拐弯,就不爱听他讲话。
鹿角青一亮背上的三弦琴,口中阴,“憋着,让玉摧红说!”
王忠祥本欲发作,却知道此中众人都是硬角色,王公公不敢惹起了众怒,只能充满蔑视地朝天翻了翻白眼。
此时,只听见玉摧红绘声绘色道,“当时,阴风惨惨,似乎要吹进了每个人的心底,只见得,火光摇曳之中,郭堂主睁大了自己一双暗金色的凤眼,他细细看清了羊皮卷上第一行字,哼,哼。”
要知道,玉摧红自从进入江南以来,常期混迹于市井民间,别的本事没有练好,一张巧嘴却似乎是抹了油一般,如今他终于讲到古墓探秘的细节,便如同街头说书人附身,只见他闻目凝神,拿腔拿调,极尽渲染之能事,字里行间透出森森的寒意,让人觉得如临其境一般,而且适逢关键时候,必须卖个关子,以期讨彩。
众人等玉摧红下文。
“郭堂主仿佛不认识字一样,瞪大了凤眼,一字一顿说道,这不是葵花宝典!”玉摧红说完,笑而不语。
“什么,那书是什么?”王忠祥已经听到手心冒汗,他再也忍不住尖叫问道。
“我已经说了这不是葵花宝典”玉摧红笑道。
“什么?”王忠祥疯了一般追问,众人皆在想玉摧红这句“这不是葵花宝典”具体是什么意思。
“王公公,你真笨,玉摧红说的是,那本书第一页第一行字,就是七个字这不是葵花宝典,你是想宝典想疯了吧。”沈樱冷冷说道。
“扑哧”,天机明镜先生忍不住笑出声,老先生心中已明白,在八十多年前,三保太监郑和即将绝世,却早己料到,自己的武功秘籍如此惊世骇俗,难保后人不会偷掘自己的墓穴,他当然要为此做一番准备,开篇七个字“这不是葵花宝典”,已经是早就了解盗墓人的心思,扎扎实实给后世盗墓人开了一个见面礼式的大玩笑。
“郑三保果真是一个爱开玩笑的高人。”天机明镜先生扶了扶眼镜,也学王忠祥般无趣地笑问道,“然后呢?”
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至,忽而变得如此好笑,这一刻竟无人附和。
唯有王忠祥悔恨死心地顿地叹一声:“嘿!”
“然后,还能怎样,郭镇藩郭堂主表示绝不相信,当然也绝不死心,我的个乖乖隆地洞,整整一棺材书,他那么个不爱学习的家伙,竟然羊皮卷全数翻了一个底朝天!”玉摧红将手一摊,装做无奈地笑道,“于是乎,是于乎,整个墓室地板上散落的全是羊皮卷。”
“他一个人去翻阅的?”王忠祥始终是一个忍不住便要插话的太监。
“风雷堂本来人数就多,却抵不过当时的羊皮卷更多,所以,”玉摧红故意又顿了一顿,斜瞥了天机明镜先生一眼,道,“灵霄阁的唐浩文在内,当时也在现场翻阅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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