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祥向宁王稽首低头说道:“老奴见过宁王。”
宁王笑道:“王大人,不要如此客气,你也是鞑靼重臣了,而早已不是我的仆从了。”原来这王忠祥也是以前宁王多年前安插在大太监刘瑾手下的眼线,算起来,宁王是王忠祥的旧主。
伯颜猛可笑了笑,并不惊讶,似乎早已猜到这个结果,如果不是这个关系,从蒙古草原来到江南,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忠祥怎么敢如此操作?
“我一直在庐山等你,只是略施小计,把您的王妃请来游玩,请王爷恕罪。”赫连俊朗说道。
“你的汉话说得不错,我并不在意,有血旗门门主在,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宁王微微一笑。郭不让捻了捻须。
“说得也是,庐山大林寺并非龙潭虎穴,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就此进南昌城,多有些不便,”沈樱说道,“今天双王会面,商讨大事,一个设宴,一个能来,双方互信就做到了,都是有勇有谋的英雄人物,来,小女子沈樱斗胆请双方饮酒一杯,以示庆贺,先干为敬!”
“多谢,多谢暹罗特使,多谢介绍这么英雄豪杰,江湖才俊到我宁王府。”宁王笑道,“他日若遂本王心愿,本王必定与你暹罗国结义为兄弟之国,愿暹罗雄图大志,称霸南洋。来,喝了这一杯!”
“小王我也多谢沈樱精密部署,费心费力组织了这次会面。”伯颜猛可看了看酒杯,说了一句,“换个大杯喝!”
郭不让笑了笑,徐徐说道:“两位王爷,今晚如此喝法,怕是谈不了什么事情了。”
伯颜猛可大杯酒喝完,听言脸一热,说道:“恕小王冒昧,宁王殿下,您是反,还是不发?”
宁王闻言,脸色一变,环顾周围,平湖月夜,一片寂静。宁王叹口气:“我太难了!”。
“这有何难?您一声号令,小王愿意再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伯颜猛可说道,看来伯颜猛可在王忠祥太监的教导下,还是深知中原文化,成语都说得很溜。
“说起来不怕小王子您笑话,我这个府兵百都是勉强走了的东厂厂公钱宁钱公公那个路数,战力强不强不说,多数还不是自己人。”
“这个不急,我已经带了蒙古精锐铁骑到了江南,只要您起兵,一口气杀了府兵,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伯颜猛可说道。
“这,您真带了?”宁王问道。
“这还有假,一千人马,全部安置在郭老前辈的血旗门总舵莽荡山上,都是身经百战,能征惯战之辈。”伯颜猛可自豪说道。
“宁王殿下,老奴经手办理的,确实如此,不信,您可以问询血旗门门主。”王忠祥说道。
沈樱不做声,眼珠子滴溜转着看着两边。
郭不让点点头,低声说了句:“都换成我血旗门的衣号,均在山上,不下山,旁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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