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下的道侣冒犯了你,那就让在下替她赔个罪吧!”南无乡举起道火长明,对着尸婆便是一剑!
只是简单一挥,却利落的让人猝不及防。尸婆下意识将骨盾挡在身前,结果胳膊只抬到一半儿,脑袋已经飞了起来。
南无乡又隔空一抓,一枚铁铸般的尸丹从尸婆的脖子里喷出来,吸回手中。尸婆的盾牌,脑袋,尸体当啷啷的掉在地上。
金猊鬼婆见黎明雪来了帮手就悄悄向后退去,见南无乡忽然出手,立马化作一股阴风,就要趁机离开此地。
龙天见状抛出七窍塔,一股金光扫出,直接将阴风笼住。等阴风聚回,鬼婆的脑门儿上已经贴了一尊七窍塔。
“无乡,你——”黎明雪反应着他的话,“早就来了么?”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尸婆说什么“冒犯”,“赔罪”的话了。
“嗯。”南无乡点点头,“知道你挡得住那一招,就没有出手。能在开天门前与先天交手,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机缘了。”
“吓死我了。”黎明雪彻底放下心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南无乡是吃了一枚火芝之后,又灌了一大口雷髓,这才恢复了三成法力。可他也羞于提起此事。
“这也算快么!”金道人却不干了,“南小子非说万花庭里另有一处空间,害我无头苍蝇般乱找一通,结果分明只是用阵法将万花庭一分为二而已。不然,还可以更快找到这里的。”
“对不起,我……”南无乡这才开始后怕,“险些让你出事了。”
“富贵险中求。我有预感,这里才是妖族之行最意外的收获!”黎明雪安慰着南无乡,却忽然看向龙天与金道人:“金石前辈,你可要把那鬼婆子看住了,说不定是你的旧识呢!”
“金石,哪个金石!”鬼婆闻言色变,“难道是那个叛出妖界的叛徒,他不是被妖皇放在九火熔金炉里炼化了么!”
“雪丫头,这鬼婆子是谁?对老夫的过往知道的倒很清楚么。看来你弄清这是什么地方了?”金道人一闪一闪的说,“真是奇怪,我也在万花庭里修行过几年,可不知道还有这地方呢。”
“这地方叫万幽宫,具体做什么的我还说不清楚,但看一看就知道了。”黎明雪指着石台下那几幅石刻说,“但听前辈的意思,这地方应该在万年之前就存在,而不是妖皇新建立的了。这出乎我的预料,但也让事情更有趣了。至于这位前辈——”黎明雪看着鬼婆的眼睛,胸有成竹的说,“应该是妖皇的生母吧?即便阳寿用尽,却还以阴鬼之身替妖皇守护此地,真是母子情深。但也足以说明此地之重要,相信里面的东西就算要不了妖皇的小命儿,也够他身败名裂的了。”
“胡说,此地怎么可能有让妖皇身败名裂的东西。”鬼婆冷眼一声怒斥,就扭过头不说话了。
黎明雪也只回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转向另一幅血棺了,黑鸟法相还在里面与另一幅天尸激战呢。
“真想让你自生自灭,可也忍不住想知道你出了什么问题。”
说罢手掌贴着血棺,往里面送了一股灵力进去,血棺更加猛烈的动摇一阵儿之后,就彻底消停了。
棺盖啪的砸在地上,一只干瘪异常,翎羽完全失去光泽的冰凤尸体从棺中滚出,黑鸟法相随即从里面飞出,衔着一枚尸丹落回血棺上。黎明雪想要阻止,却完全无能为力。
黑鸟咽了尸丹后金、银异瞳光亮大作。黎明雪看一下就觉得双眼迷眩,头痛欲裂,难以自持。要不是南无乡及时拥住,就跌在地上了。
黑鸟两眼之中的灵光在瞳孔里悠悠的转了几圈儿,而后同时向内往鼻梁方向一射,又向上一冲,竟在眉心处形成一道金、银色的裂纹!裂纹中放出一股股精纯阴气,本就没有多少光亮的冥河水牢,在阴气之下完全暗无天日了。
稍过一瞬,黑暗的空间里传出一声鸦鸣,随即一道亮光升空。却是此鸟眉心裂纹上不再放出阴气,反而放出诡异光芒。在此异光的照耀下,冥河水牢如穹顶,黑鸟在穹顶下舞动,飘下一层怪异的,羽毛形状的黑色雪花。
等雪羽落尽,黑鸟重新落回血棺上,一身羽毛不见。可眉心灵光一闪,就重新舒展出一身流光锃亮的纯银色新羽。此鸟竟变成一副形如重明鸟,却金喙金足,银爪银羽的模样。
可这个高洁的样子一瞬也没有停留。银鸟尾上的羽毛才停止伸展,头上的羽毛就从银白色转变为银灰色,一点点蔓延下去,金喙与金足也失去光泽。就像经历了无穷岁月,从泥土、暗流里打捞出来的老旧金、银器。
可此鸟显然对这副“老旧”模样十分满意,高高的伸长脖颈,脚掌一撑就离开血棺,回到黎明雪身上了。
整个过程中,黎明雪只觉眉心裂开一般剧痛。等疼痛稍微过去,下意识的往眉心处一摸时,竟摸到一层纤细的绒毛。
南无乡也抬起手摸着她的眉心,一圈儿接着一圈,乐此不疲的样子。
黎明雪羞嗔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南无乡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久违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激动的用双手揉搓自己的脸颊。
脸上异象已消,两颊的羽毛尽褪,鸟鼻子恢复原样,眉心的绒毛也淡不可察。除了从小刺在肩后的图腾略微发烫,身上的异象竟然全都消失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交战中忽然失去双翅,却暗中一喜。其实,那时不就证明自己的异变只与法相有关,而不是自身妖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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