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知府会不会审,范家根植杉州多年,公私黑白生意都做,人脉极广,若要拔除,估计有不少人出手阻拦,府衙会公正审判吗?
不对,三法司都来人了,事情闹大了,府衙岂敢不判?
定了心,余若歌对着衣柜喊了一句:“出来吧,我的话问完了。”
柜门打开,漆予慢慢走出,眼眶依旧红肿。
“只要他不死,随你怎么发泄。”余若歌收起剑,道。
“给我把剑。”
“啊?”
“给我一把剑。”漆予重复道,语气坚定。
余若歌犹豫着,把魔剑递了出去,至少小红能拦住她做出过激行为。
漆予看到魔剑的样子,愣了下,接过去,手一沉,剑尖插进了地板。
“好重。”她在小红的助力下奋力举起,仔细端详剑身,“你为什么不给我其他两把?”
“这把好看。”
漆予拖着剑,慢慢走到范尚思面前,后者也终于看清了他,拼命叫喊:“你,你怎么会在……”
余若歌往他脑袋上踹了一脚,小红也释出魂力压制,防止他把邻居吵醒。
“说了别瞎嚷嚷。”余若歌道。
范尚思疼得龇牙咧嘴,他看着漆予,面带乞求:“别、别杀我,我、我从没强迫过你对吧?你说不想我碰你,我就一直等着,对吧?我一直对你很好的,对吧?”
“你是没强迫我。”漆予已经流不出泪了,“没有直接强迫,你一直在伤害我身边的人。”
“那是我爹逼我干的!”
漆予不想再听他多说,把魔剑高高举起,转到剑面,砸了下去,把小红和余若歌都吓了一跳,显然她不知道这种重量的东西砸到人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也许她知道,但不在乎。
小红控制住剑身,卸去了大部分力,剑面砸在范尚思侧腹,疼得他厉声尖叫了一秒,然后被余若歌用绸布塞满了嘴巴。
漆予喘着粗气,浑身发抖,这一拍让她心中愤怒更甚,很想一剑砍了他的头颅。
再砸一次,不用剑面,用剑刃,很简单的,把剑举起,落下就好。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对她说。
余若歌把剑夺回,问道:“你怎么样?”
漆予如梦初醒,道:“我没事,我需要休息一下。”
“就那张床吧,很久没人睡了有点灰,将就一下,我带这人去别的屋。”
“……谢谢。”
“这个先给你防身。”余若歌解下腰间长剑丢给她,“你不会对自己用吧?”
漆予摇头道:“今天不会。”
余若歌放下心,拖着范尚思就要离开。
“请问……”他停了下来,等待漆予下半句话,“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吗?”
“多余的余。”他回道。
“余公子,他,范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对吗?”
余若歌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承诺:“我以我未来的幸福生活做保证,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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