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用量得看体内死气多寡,否则过犹不及,现有的都是最低剂量,你那边怎么了?”
“有二十个人中了死气,具体情况我说不清。”
“这么多?这样吧,我让小木看店,把家伙什都放你储物戒里,我跟你去府衙,现看现熬。”
余若歌才发现药铺角落里有个男孩在看书,手里还拿着株草药。
他走到韩照溪和父亲面前,对前者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你们府衙是不是有两个仵作,前几日相继告病?”
“是,怎么了?”
“那现在验尸的活谁办?”
“从县衙调人,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那些尸傀不能验,它们随时会爆炸,灵修或武修七品以下的人近距离接触尸傀是必死。”
小红刚才告诉他,上辈子的韩父去府衙治病时,知府正为仵作集体告病,无人验尸而伤神,便临时拉韩父验尸,好尽快将尸傀火化,但验尸时尸体爆炸,两人当场死亡,之后怖道宗在杉州城散布死气,制造疫病,也借此在城内发展起据点。
不过只要提醒一句,保住韩大夫,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真的?”
“句句属实,快回去跟知府禀报吧。”
韩照溪却不走:“我应该抓你回去。”
“别这样,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想打,”
“你该跟我一起去府衙。”韩照溪语气坚定,动作却很犹豫,腰刀欲抽不抽。
余若歌干脆把她的刀把按住:“快回去,就不怕我一反抗救人晚了?”
韩照溪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昨晚他舍命救自己三人的身姿,手终于离开刀柄,道:“好吧,我相信你。”
然后她的视线跃过余若歌,道:“爹,快收拾吧。”
韩大夫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大约能听懂些两人对话,狐疑地看了余若歌一眼,回到药铺收拾药物器具,韩照溪也跟了进去。
余若歌松了口气,看向街对面酒楼门口,有两人站在门口,冰冷地打量着他。
他往旁走了几步,两人视线也如影随形,遂暗暗握住魔剑剑柄,问对面二人:“两位兄台,寻我?”
旁边灵器铺中走出一魁梧大汉,赤裸上身,一手大锤一手长刀,对余若歌龇牙道:“嘿嘿,试剑者,老子终于等到你了!”
“啊?”余若歌回头看了眼,“试剑者?我?等一下,你是张大器?”
“正是你爷爷,怎么,见我们人多,便要装傻溜走?之前留书时不是还放大话么!”张大器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对街二人也悄然绕到余若歌身后,准备出手。
“这傻子,认错人了。”小红道,“原来他这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
余若歌把剑倚在身上,双手上举,道:“没必要打,你认错人了。”
“胆小鬼,且吃我一锤!”张大器不顾他解释,嚷嚷着,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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