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酒跟狗肉都摆齐了,掌柜的又给他切了一小碟咸菜。
丁寒美滋滋的吃吃喝喝,眼睛望着徐贵家的方向。
他跟掌柜的说:“你家的酒酿的不错,挺好。”
掌柜的挺得意:“你还挺识货,不瞒你说,我这人没别的能耐,就是酒酿的好。”
“可是,为啥没人来买你知道么?”
“不知道。”
“你卖多少钱一碗?”
掌柜的回答说:“十文钱。”
丁寒冷笑:“你可知道,这种酒临安城里的大馆子最多也就卖五文钱一碗。你敢卖十文,老百姓就敢不买你信吗?”
掌柜的讪讪一笑:“我怎么能跟人家比?城里的客量比肩继踵!就是他们每碗就赚一文钱也能发财,架不住人多啊!我这边一天到晚来不了十个人,不卖的高一点连本钱都回不来。你没看着吗?我连伙计都不敢请。”
丁寒摇头说:“那不对。酒香不怕巷子深,你的酒好喝,本不该愁销路,但是为啥没人买?还不就是因为贵?你说狮子巷在城外荒凉,可是这附近人可不少啊!别的不说,单单巷子里的邻里就有几十户之多,他们打酒为啥不来你家?”
掌柜的噎住了。
是啊!他好几次都看到,自己邻居拎着酒瓶子绕远去打酒,心中也知晓是自家酒卖的贵邻居不爱买。
但他最后每每也是赌赌气而已,从来未做过任何的改变。
丁寒跟着又说:“你啊,不如就把附近的邻居当成潜在客户,搞点对点的精准营销。”
掌柜的一怔。
嗬,这和尚脏不拉几的,没想到挺有本事啊!话说的这么深奥!
“大师,您是姓沈不?”
“不是,我姓李,也不对。反正我姓什么不重要,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
“相信我就好,信圣僧得永生。”丁寒说:“待会儿我送你一屋子客人。”
掌柜的蹙眉:“您送我一屋子客人?”
“没错,一会儿附近的四邻八舍的都会来你这儿,酒菜你卖的便宜点,把客人都捂住了,你的糟坊我看还有救。”
“好,好,好。什么时候啊?”
丁寒说:“我估摸着还得等会儿,重要的人还没来呢!”
“谁啊?”
“一个光着屁股的,一个穿衣服的。”
掌柜的一直在屋里睡觉,好戏没看着,听丁寒这么说挺纳闷。扒眼睛一看,嚯,怎么对面人家门口站着那么多人?
正在诧异,徐贵抓着马大哈回来了。
见马大哈全身赤条条无牵挂,掌柜的问丁寒:“您说的就是这二位吧?”
“对,刚才可热闹了。”
“他俩怎么穿着这个样子啊?”
“感情问题。”
丁寒说完,人就走出去了。
他扒开人群,见徐贵正在跟街坊四邻说:“就是这个奸贼,这厮,因他的调戏才害死了我家夫人,我这就送他去衙门口。”
马大哈叫苦不迭,“徐大哥,你送我去哪里都行,但是你总得先让我穿上裤子吧?”
“你还知道廉耻?”徐贵冷笑一声道:“你做那种苟且之事时候想到过廉耻俩字吗?昨天晚上我回来时你有穿裤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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