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睁开法眼吧!真是有道高僧,您修行多少年了?”
老和尚说:“那可有年头了,反正从老衲瞎了的第二年开始就皈依我佛了。”
“晚上还有一次晚经,您也受累。”
“不行,不行。”老和尚连连摇头:“贫僧体力不支,不能再操劳了。”
“那道爷您来。”
“不,不……贫道肚子疼,走,徒弟们,咱们赶紧回家去上茅房。”
说着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出了陈府有个道童问:“师父,您为什么不赚晚上那趟经的钱呢?”
老道说:“你看不出来吗?这户人家不干净。有些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别要钱不要命。”
“您是说他们家闹鬼,那你帮他把鬼除了不也能赚一笔钱吗?”
“你怎么就这么笨?”老道指着道童鼻子骂道:“他们家闹鬼,必然要害他们家的人。鬼害死一个人,他家就得出一次殡,我就能念一次经。我要是帮他们将鬼除了,未来挣谁的钱呐?这叫市场营销,你得明白客户的痛点并加以利用,反复折磨他,直至榨干他。”
陈府里,陈员外很意外,跟管家说:“怎么刚才这些人还兴致勃勃的,现在都走了?晚上的经谁念啊?”
管家说:“要不咱就别念了。”
“不念经倒是也行,但晚上也得留人守夜。”
管家为难说:“员外爷,我刚才也问这事儿了,下人们都不愿意。您没觉得咱家的灵堂有些怪异吗?”
陈员外点了点头。
现在正是三伏天,外面恨不能把人烤化,灵堂里冷的跟地窖似的,有些地方都结霜了。
过去这屋里也不这样啊?
陈员外心合计,一边费解一边思忖着说:“这样吧!我出钱,谁愿意在灵堂待一晚赏他十两银子。”
结果,管家问了一圈,满府上下就俩人愿意。
不用猜您也知道是谁。
雷鸣陈亮。
这俩人也是想钱想疯了,况且,行走江湖的人对鬼神之说也不那么害怕。
习武之人怕什么鬼怪呢?
男子汉肩头有三把明火,可以驱邪避祸。
当晚,俩人在灵堂守夜。
虽说是不害怕,但设身处地的时候不自觉的还是有那么点忐忑。
前半夜俩人一直吃供果来着,倒不觉得害怕,到了后半夜精力主要得用在消化上,俩人就开始坐着冲盹。
陈亮迷迷糊糊似睡似不睡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只手在拍自己的后背。
手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陈亮当时就被冰镇醒了,回头一看,身背后什么都没有。
“雷鸣,雷鸣?”
他以为是雷鸣拍的,但没听到雷鸣吭声。
“雷鸣……”
陈亮又提高声音喊了句,还是没听到雷鸣回音,再四下扫了扫,发现雷鸣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陈亮顿时有些心慌,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睡着了,怎么起来后整个灵堂就剩下了自己,同伴呢?
雷鸣哪儿去了?
这个时候,就见灵堂牌位下面的长明灯火苗急速的开始萎缩,很快一灯如豆,明灭不定了起来。
长明灯之所以敢称“长明”,主要因为大,特大号的蜡烛,又粗又长,因此时间上才能持久,不遇到特别大的风是不会灭的。
但现在一丝风都没有啊!陈亮心里诡谲不明。
守灵有规矩,长明灯可不能灭了。陈亮赶紧过去保护。
刚走到灯前,火苗又恢复了,紧跟着又狰狞了起来,忽大忽小,看着就那么瘆人。
陈亮心也跟着噗通噗通有节奏的闯动着,火苗仿佛也感觉到了这一点,频率不断的提高,转眼间快得让人窒息。
噗!
两盏长明灯同时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
陈亮心说:夺笋呐!哪儿买的蜡烛?也就是我练过,换二一个当时心就得炸了。
他赶紧掏出雷火石,打算重新点燃长明灯,长明灯此时竟忽忽悠悠的又重新亮了起来。
陈亮心里一哆嗦,眼见火苗又有要灭的趋势。他心说:再这么来两回,棺材里的死人都能被你吓活了!
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棺材:“啊!”
一声惊喝。
棺材里的女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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