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肃亲王那洪亮的笑声中,由赤姬搀扶着离席而去的嘟嘟,已经是醉醺醺,不胜酒力。
是喜欢这薰醉懵懂,万事皆休的酒意,还是想要这片刻的超脱和内心的宁静,嘟嘟不愿意去分析。
他只是醉了。
他也丝毫不准备用体内的热流将酒意驱散。
喷着酒气,大呼小叫的,他就栽倒在舱室的床铺上。
在一片昏天黑地的眩晕中
嘟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固执倔强的格里高利中将显然还是偷偷安排了
嘟嘟只知道,中将的这番安排着实不错!
他依稀记得不,他什么也不记得!
那么她是何时离去的?
她又长的是什么模样?
这一次他果然又忘了问一问她的名字
为什么要说又?
是因为他默然的想起了千美黛么?
索菲亚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嘟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着,算一算,要再见到她估计要在2的解放者之役打响之后了。
监军?
他的神情随之黯然了。
他将右手举在眼前,不久之前,病榻上的释帝李渊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走”字。
那么,安排他这趟监军之行的,究竟是释帝,还是他父亲李渊?
舱门无声的洞开。
嘟嘟瞧都无需瞧一眼,就知道定是墨廉无疑。
那小小的墨廉,走起路来猫咪一样总是悄无声息的。
嘟嘟一眨眼,一个大杯已经递到眼前。
啊哈!
果然是贴心的墨廉!
每一个嗜酒之徒,早起最难熬的无非两点,一个是那脑子都好像要被劈开似得头疼,另一个就是嗓喉咙里像那烈日下的干涸河床般渴的几欲开裂。
此时的一杯清水无异于那琼浆玉液!
大感其怀之余,嘟嘟一仰脖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却顿时瞪大了眼珠,一翻身就到床边几欲呕出
一双小巧稚嫩的手却立时推在了他的下巴上,墨廉冷着一张小脸,额际的紫黑色齐眉刘海纹丝不动的看着嘟嘟,直看得他硬是将这一大口东西吞咽了下去。
砸吧着嘴角残留的那一丝乳白色液体,嘟嘟痛苦的扭曲着脸面,“我说墨廉你整这啥东西!”
“鲸奶。战舰上只有这东西。”
“这玩意实在是喝不惯你可再别给我弄这玩意了!”嘟嘟浑身打个激灵,“甜丝丝还带着股腥气”
“有营养。”墨廉却无半分要走开的样子,只是盯着嘟嘟手中的杯子,“昨天晚上,你消耗的太多。”
“呃”
嘟嘟一点都不奇怪,他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儿都逃不过墨廉的眼睛。
“那个”嘟嘟欲顾左右而言它,墨廉冷着脸,盯着他,丝毫没有准备放过他的意思。
“全喝掉,一滴不剩,就现在。”
嘟嘟一咬牙,捏着鼻子好容易喝完了一大杯。
“嘿!”他一伸手,捏住墨廉那瘦削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拉到近前仔细端瞧。
“不错啊,墨廉!你发现没,你脸上那股死气慢慢就看不到了现在红润了很多”他左右搬着墨廉的小脸,来回的瞧看。
可不,一抹似不可见的嫣红,粉粉嫩嫩的浮现在墨廉的脸颊之侧。
嘟嘟心中大喜,他可是真为墨廉高兴,照这么下去,终有时日,墨廉那自娘胎里带着的似乎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冰冷尸气就会渐渐的消弭了。
使劲一歪脖颈,挣脱开来,墨廉却不欲搭理他。
只是那本似不可见的嫣红,已然如一片红霞般飞上了她那好看却始终充满寒意的面庞
一拧身,墨廉自顾自的去一旁替嘟嘟收拾丢的满地的衣物。
嘟嘟忽然就又睁大了眼睛。
他歪着脑袋瞧着墨廉走动的背影。
“墨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起路来”嘟嘟也说不上来,他怎么就感觉她的腰好似细了些,对应的,再往下又好像较以往宽大了些
他总觉得今天这墨廉怪怪的,他挠了挠头。
神情怪怪的。
走起路来也怪怪的。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墨廉就丢给他一个白眼,“你答应金屑早起练拳的,她等你好久了。”
墨廉迈着别扭而又极不自然的步伐,转头走了。
真是奇怪的墨廉啊嘟嘟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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