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张牧慢吞吞的开口道：“在这里，我首先要告诉大家，我们，没有退路了！”

“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是被朝廷通缉的对象，被人可以活，我们必须死，朝廷，要拿我们立威，朝廷，要用我们的脑袋，来威慑其他人，指着我们的脑袋说，’看，这就是造反的下场！‘”说到这里，张牧看了众人一眼：“诸位，你们认为，杀鸡儆猴这个道理，听过吗？你们觉得我们还有活路吗？“

每一个人都是沉默了。

许久，有人讷讷的开口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要问问你自己！”张牧看了一眼这个家伙，而后缓缓的开口道：“我认识你，你叫苏三好对吧？”

苏三好看着张牧点点头：“我是叫苏三好！”

“苏三好，我问你，如果有人要杀你，你怎么办？”

苏三好咬了咬牙，眼眸当中露出了几分狠辣：“杀了他！”

“如果朝廷，要灭了你，你怎么办？”张牧继续问道。

苏三好狠狠的开口道：“跟他干到底，灭了他，就算是灭不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说得好！”

张牧大声的开口道：“我们都是没有活路的人，朝廷要灭了我们，我们能束手待命吗？”

“不能！”

人群当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

“声音太小了，听不到，我再问一遍，朝廷要灭了我们，我们能束手待命吗？”

“不能！”

声音如雷，惊天动地。

张牧则是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说的好极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大家，我，我们，为什么要造反？”

为什么要造反？

每一个人都是沉默了，千万言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张牧则是看了一眼人群当中的一个男子，缓缓的开口道：“杜永贵！”

人群当中一个男人呆了一下：“啊？”

张牧看着这个男子，缓缓的开口道：“我记得，你是结了婚的，去了婆娘的，你好好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跟着我爹一起造反？”

听到这里，杜永贵沉默了。

再次抬头欧的时候，杜永贵的眼里却是充满了仇恨。

“我婆娘和孩子们去给人家间苗，一总才挣下了半升小米，每顿饭只抓一小捧跟野莱搅在一起吃。”

杜永贵的声音地沉了下去，眼泪也是跟着流了下来：“俺的娃们都挺成了大肚子，瘦得皮包骨头，没过多久，那个小的就起不来了。他害了红痢，睡在炕，从腚沟里爬出了好多好多虫子，足足有一盆，赶他死后还一股劲往外拱。小闺女吃不奶，因为我婆娘也没有吃的。她也死了，我婆娘……”

这声音低沉，却是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有人开始忍不住抹眼泪。

为什么要造反。

特码的，要不是过不下去了，谁他妈的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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