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东姝点了点头,起身进屋。
容苍抬眸,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她纤细的背影,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缱绻情深。
他确实憎恨萧家,恨到恨不得把萧君琰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因为萧君琰抢了他的明珠,偏偏又不懂爱惜,试图用最无耻残忍的手段毁了这颗明珠。
他怎么会不恨他?
萧家所有人都会为萧君琰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谨言,你有没有觉得容苍很奇怪?”宁修羽靠在大树旁,远远看着安静站在庭前的少年,“以前没听说他跟公主之间有过什么交集,怎么突然间感觉到,他对成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执着?”
顾谨言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容苍不是对成为侍卫太过执着,而是对公主有着莫名的执着。”
“对公主?”宁修羽皱眉,“你的意思是,容苍他有备而来?”
顾谨言点头:“八九不离十。”
都说男人了解男人。
但是每个男人的性格也不一样,只能说感情上细腻的人更容易看出苗头。
这一路走来,顾谨言特地留意过容苍,容家这位养子看向公主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清的情愫。
一次两次便罢了,可以理解为男子对女子的倾慕。
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容苍的眼神太过压抑,并不是简单的倾慕可以解释的。
顾谨言纳闷的是,以前未曾见过容苍跟公主有过什么交流,甚至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或者宫中宴会,都不曾见到这位容家养子出现过。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公主的?
“这么看来,我们是该好好查查他了。”宁修羽抬头望了望天,“我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回到帝都之后,不管是殿下还是我们几个,日子都别想像以前那般平静了。“
顾瑾言缓缓点头:“帝王之家哪有那么多平静的日子过?不争不抢也不一定就能善终。”
夜深人静,天际繁星点点。
东姝洗漱之后披了件云色外裳,安静地坐在窗前品茶,清风徐徐,微微拂乱双鬓的发丝。
“殿下。”青溪从外面走进来,“容小公子方才接到飞鸽传书,骑马出城去了。”
东姝眉眼微动:“飞鸽传书?”
“是。”青溪点头,“应该是他手下传来的消息,他让我告诉殿下一声,他的手下押送萧君琰已经到了栾城,明日一早大概就能抵达此处跟我们会合。”
东姝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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