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点了点头，宁鱼撕掉额头贴着的湿巾坐起身，先是拿手机给周思博发了条信息：【之前你从我这里买走的画，你是怎么处理的？】

周思博这次没有秒回，宁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她收起手机，陷入了沉思。

半晌，试探性问道：“圆圆啊，你觉得刚才拍卖的那副画，画的咋样？”

邓元：“那当然是画的很好啊！”

宁鱼：“你觉得就那副画，能值一千万……甚至一个亿的高价？”

“我觉得怎么样不重要，只要在买它的人心中值得，那肯定就是值得的。”

宁鱼：“……你说完就好像没说啊。”

邓元：“……”

邓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实话吧宁小姐，我这人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尤其对国画也没有什么研究，你问我的意见，确实差不多等于没问。”

沉吟片刻，宁鱼开口：“那你说……董事长的艺术细胞多不多？她懂国画吗？”

“当然。”邓元点头如捣蒜，“我以前就听三爷提起过，董事长很喜欢这类东西，与很多艺术大师都有交情，还经常会去参加画展。”

“董事长在哪儿？我们现在去找她！”

……

邓元只当宁鱼也对那副画颇感兴趣，没多想别的什么。

他辗转打听到董事长今日的行程，晚六点，她会乘坐京城机场的航班，去国外出差。

按照惯例，出差前应该会去公司整理一些文件。

因此他们就直接掉头去了傅氏大楼。

然而到达傅氏大楼之后才听陈助说：“董事长刚才的确回来了一趟没错，不过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又离开了，好像是去拜访什么朋友，具体是哪个朋友，她没有告诉我。”

“宁小姐，董事长这次出差应该不会很久的，总归那副画已经被她拍下了，如果您感兴趣的话，等董事长回来随时都可以找她讨论。

今天我看您状态不是很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邓元建议道。

宁鱼抿了抿唇，神思还是有些飘忽的样子，不过怕他担心，还是点头应下了，“好的。”

……

文化馆。

馆长接到白歆的电话说要来拜访之后，就沏好了茶在办公室里等待。

“看你今天心情很好，是不是又得到什么心仪的新鲜玩意儿了？”

白歆笑，“一段时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料事如神了。”

“哈哈哈，什么料事如神？”馆长摆手，“还不是您这位董事长日理万机，除了得到新宝贝的时候迫不及待要来找我炫耀鉴赏，其他时候哪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白歆心情着实不错，原本还特意将新拍来的画作放在了车上，想给馆长一个惊喜，见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就干脆叫人将画取了过来。

“一个小时前，我刚在拍卖会上拍得的。”她边说，揭开外包装，让整幅画完全展露在馆长眼前。

就见馆长赏鉴了一会儿之后，眼睛越睁越大，语声颤抖，“这、这幅画！……”

“很有意境，是不是？”白歆也不乏兴奋喜悦，“比起之前送到你这来修补的林大师那副《山间清泉》，半点都不逊色。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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