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朗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心虚地吞咽唾沫,暗中祈祷:发现不了,他发现不了……
上天没有听到他的诚心祈祷,傅江宏很快准确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花瓶呢?我那樽历史几百年之久的白瓷青鸟鱼纹花瓶呢?!”
经他这么一说,白董事长也发现了问题,原来客厅正中挂着的,是她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山水画大师林路的巅峰期作品。
而现在挂着的这副,虽也是山水画,很明显是一副成批影印的工业复制品,根本毫无灵魂。
厉声:“我的《山间清泉》去哪里了?!”
那几天,傅煜祺随学校去参加秋令营活动去了,他不在家,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面对二老的质问,傅知一和周灵皆保持沉默,目光却不约而同投向了傅庭朗的方向。
傅庭朗:“……”
哪里还用多说什么?二老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那画和瓷瓶之所以不见,都是这个孽子的手笔。
傅老当即就又抄起拐杖,对着这个孽子噼里啪啦一顿抽。
“爸!爸!您手下留情!那两样东西是被我弄坏的不假,不过转过天我就让老三送去文化馆修了!
花瓶早就拿回来了,只不过放在外面我总是心惊胆战的,怕再弄坏,所以给你收起来放在书房了,至于妈喜欢的那副画,现在还在补救中,预计在爸的生日之前,肯定能够补完的!”
白歆冷道:“那画好端端挂了那么多年都没出过问题,它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要和它过不去。”
挠了挠头,傅庭朗才不想说自己是逃跑不成摔断了腿呢!他干脆把锅全甩到傅庭均身上,“还不都是老三!爸、妈,老三他太凶残了,简直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禽兽!
我不过就是跟他那小未婚妻开了个玩笑,那禽兽居然就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吃饭,我是怕你们亲爱的二儿子被活活饿死,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从窗口跳了下来,过程中不幸弄坏了花瓶和山水画。
爸、妈,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傅庭朗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抱住傅江宏的大腿,控诉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可惜转瞬就遭到了大哥的拆穿,“那天晚上不是有给你送过饭吗?”
傅江宏对自己这个二儿子什么德行再了解不过,仅仅通过这一句话,用不着多说别的,他差不多就能判断出事情真相了。
也对,要不是吃的够饱,哪能有那个力气玩跳楼?
他现在这副断胳膊断腿的惨状,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比起他到底为什么作死,傅老还有其他更关心的事情。
“你跟老三的未婚妻开了个玩笑,这么说,你已经见过那个女人了?”
“当然呀!”
关于傅庭均自作主张带回家的那个姑娘,傅老也听妻子说过一些,知道老三把人护得很紧,妻子两次去到伯瑞豪廷,竟然连面都没有见着。
他不由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傅庭朗冷笑,“那个女人,表面是天使,内心却住着一只魔鬼!”
“恩恩!”傅煜祺赞同地疯狂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为找到了知己而激动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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