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你自己撕掉。”
“我知道你有意深入娱乐圈,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练习生名额,参加本届superstar选秀。”
……
男人淡漠的声音流连在宽敞的卧室,不远处的欧式双人大床上的女孩仿佛没有清醒,听到他的话后只是无意识的轻声呢喃着什么,白皙的藕臂轻轻摩挲着清凉的真丝床单。
这一幕,让男人忍不住拧了拧眉,俊美的面容一片寒霜。
他有洁癖,对床铺这类私人空间的整洁度在意程度更甚,除了佣人日常打扫,连家人都不会轻易触碰侵犯。
眼下,奶奶竟然堂而皇之的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这个娃娃亲,难道奶奶真的要认真履行么?
男人背靠着真皮沙发,眼眸轻阖,盖住燥意。
头好痛,剧烈的痛。
沉睡中的司纯犹如在漂洋在大海一隅,突遇海啸袭来,猛然转醒。
剧烈的痛让她视线模糊,只能恍惚中看到远在几米处,双腿交叠安稳坐着的男人。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距离从狐妖进阶为狐仙只差一步之遥的雷劫。
就在这时,大量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身体的原主司纯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被司家接回去后,就被假千金司沐雅视为眼中钉。
司沐雅是娱乐圈新晋四小花旦之一,原主只是十八线艺人,一个月前司沐雅接了一部大女主戏,以扶持为由安排原主进组饰演女三,这就是原主噩梦的开始。
在司沐雅的暗中授意下,她不仅在剧组寸步难行,网络上也开始黑料漫天。昨天收工后司沐雅约她去海边散心,单纯的原主被她推进了大海,死到临头时竟然还怀着和解的想法。
原主怎么这么傻白甜?
司纯唇边弯起懒洋洋的弧度,慢慢掀开眼帘,余光一晃,就看向了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蹙眉道:“你是谁?”
男人放下交叠的双腿,踱步走向床边。
司纯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然后一张红纸黑字的婚书赫然入目。
和她那个世界的字体倒是相通,在看到男方的名字时,司纯目光一怔。
薄月白?
帝京薄家,薄氏集团继承人,薄三少?
“撕了它,我会给你想要的。”
男人单手插兜站在她面前,身姿修长隽秀,完美的五官透露着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疏冷。
司纯幽幽一笑,“薄三少自己没长手?”
作为当事人的她才刚知晓此事,这位薄三少,就这么急于摆脱?
狐妖司纯,魅惑九州的红粉佳人,从来都是她给男人难堪,还从未有过男人给她难堪。
听到她的嘲讽,薄月白眼神一沉。
她以为他不想撕吗?如果不是顾忌奶奶,这张婚书根本留不到今天。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下颌,对方抬起眼帘,眼波流转间,饶是见惯了美人的薄月白,眼底也不经意间晃过一抹惊艳。
看到薄月白堪堪的将视线从她的眼睛离开时,她心下了然,粉唇忍不住扬了扬。
狐妖,拥有天生的媚术。
修行数百年的司纯,哪怕没有刻意施展媚术,妩媚与迷人已经深深镌刻进了灵魂,眼波流转间,也是风情流露不自知。
薄三少,似乎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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