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要你的包子秘方!”
王婶听到宁复要把灌汤包的做法送给自己,当即连连推辞。
“婶子您就别客气了,这些天要不是您的照顾,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宁复再次劝说。
王婶几次推辞,但宁复却十分坚持。
最终王婶一咬牙道:“小乙你要是真给我,我也不能白要,你开个价,我花钱买!”
“娘,烩面卖了四百多贯,咱家有这么多钱吗?”虎头傻呼呼的提醒道。
“这个”王婶也露出窘迫的表情。
“这样吧,婶子您要真不想白收,不如咱们就合伙,我出包子的做法入股,您给我一成的分红!”宁复最终提议道。
“一成太少了,既然是合伙,当然得对半分!”
王婶真是把宁复当成亲儿子,生怕他吃亏。
最终宁复好说歹说,甚至把虎头结婚需要用钱的理由都用上了,终于将分红定在了两成。
宁复只出个技术,占两成已经不少了。
“小乙哥,那咱们店里到底卖啥?”虎头最后忍不住向宁复再次问道。
“炒菜!”
“啥是炒菜?”
虎头不解,反倒是王婶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樊楼的炒菜?”
“正是!”宁复点头。
“炒菜是啥菜?”
虎头还是不明白,身为底层的小市民,对炒菜这种高端菜肴大多没什么概念。
顶多就是像王婶这样,听别人提起过。
“炒菜不是一种菜,而是一种做菜的方法,我手里有不少炒菜的食谱,完全可以支撑起一家高端的私房菜馆!”
宁复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
做高端餐饮不仅仅是为了挣钱,同时也为了结识社会的上层,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
至于结识社会上层之后的打算,宁复还没想好。
反正不是为了反宋复周,宁复可不像自家老头子那么中二!
虎头不明白啥叫炒菜,更不明白什么私房菜。
不过他也不需要明白,只要跟着宁复干就对了。
说干就干,宁复吩咐虎头去订制个东西。
王婶今天不开店了,跟着宁复回到家里,学习做灌汤包子。
柳清心已经吃过回房间了,只是在王婶来的时候出来行了个礼,随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婶除了会做炊饼,也做得一手好面食,包子更不在话下。
只要记住了肉馅各种配料的比例,王婶就能做出比宁复更好的灌汤包。
“婶子,灌汤包的秘密就在这个皮冻上,皮冻最好用猪皮和鸡肉一起熬制,这样做出来的包子,味道更加香浓。”
宁复最后再次叮嘱道。
“我记住了!”
王婶点头,随后看了看柳清心的房门低声道:“小乙,当初退婚柳家虽然有错,但那位柳推官为人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之前我读书就是柳家资助的。”宁复回道。
“不止如此,你爹下葬第二天,那位柳推官就亲自前去祭拜,当时哭的可伤心了!”
王婶说到这里时,也露出伤感的神色。
宁复听到这里也愣了片刻,随即就向王婶问道:“您怎么知道柳推官去祭拜我爹?”
“我亲眼看见的!”王婶理所当然的回道。
“您也去祭拜我爹了!”
宁复瞪大眼睛,他做为亲儿子,安葬父亲后都还没有去祭拜过。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路过那里。”
王婶有些惊慌,但依然嘴硬,胖胖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羞红。
宁复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婶把自己当成亲儿子看待了!
“别说这些了,小乙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卖这种包子?”
王婶情急智生,竟然会转移话题了。
“您店里的炊具都是现成的,只要把炊饼改成包子就行,刚巧我也准备明天复业,不如明天一起怎么样?”
宁复也没有再刨根问底。
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凑在一起抱团取暖也很正常。
“好,那我现在就去买材料!”
王婶说完风风火火出门办事了。
刘筋道这几天过的十分苦闷。
宁复卖烩面,把他家的客人抢走了大半。
前段时间宁复终于把烩面卖掉,刘筋道本以为生意会恢复过来。
却没想到客人宁愿多走几步去东仙楼吃烩面,也不愿意来他的面馆。
现在刘筋道店里的流水,还不到以前的一半。
这天一早,刘筋道像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
他可不像宁复那么懒,只在中午之后开门。
早上虽然客人少,但对刘筋道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
“咦?”
刘筋道刚开门,一眼就看到对面王记炊饼的幌子似乎有点不一样?
于是刘筋道迈步上前。
走近了这才看清,原来写着“王记炊饼”的幌子,竟然变成了“王记灌汤包子”。
“王娘子你什么时候改卖包子了?”
刘筋道冲着里面正在忙活的王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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