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衣卫,即刻前往捉拿!五品以上武者,至少备齐三位,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再逃!”兴帝一拳砸在红木几案上,银牙暗咬,面露痛恨之色,“代朝气运凋敝,先皇接连陨落,如今他又毁了锁妖塔,放出妖魔无数,若再不将其诛灭,恐国将亡矣。”
“仅仅是锦衣卫,尚且不够。”
面对兴帝眼中的疑惑,白袍者的语气依旧没有波澜,“加上玉清仙门一起,更为妥当。”
兴帝低下头,转转眼珠,左右思索一番,点头道:“如此也好。锁妖塔被毁一事,玉清仙门本就有着脱不开的责任。上一次宁留老头执意要保他的大弟子,这次,刚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可是发现了其他线索?”兴帝起身,平视着白袍者,“他到底有什么特殊,要我们如此大动干戈?”
“他已觉醒龙息。”
“什么?!”
兴帝只觉得耳边有雷声轰鸣,让白袍者说的话听上去很不真实。
龙息……便是那个四阶入神,七阶翻天的龙息吗……
“原御卫副长和密江水怪,都是他杀的。”
“……”
兴帝身形一颤,两位宦官忙伸手搀扶。
他缓了缓,重新坐回案前,目视前方。
“宣大理寺、刑部尚书,锦衣处指挥使,即刻前来。”一位老宦官俯身领命,急忙退去。
“兴帝不必过于担忧。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揪出来便是,眼前最大的威胁,还是龙族余孽玄机。”白袍者缓声道。
“不过他才觉醒龙息不久,一阶龙息最多也只相当于五品左右修为,我们仍有机会。到时候,最好直接将其斩杀,免得夜长梦多。”
“直接斩杀,审也不审?那气运如何取回,你可有方法?”
兴帝疑道。
“或者你与他们一起行动,将他身上的气运拿回,再由其余人动手,如此不是正好。”
“兴帝,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无法参与。否则……”
年轻的兴帝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无需多言。”
“至于气运,不用担心,届时我另有办法寻回,等办法成熟,自会复告予你。”白袍者平静道,“我虽身份特殊,可心中始终装着代朝。”
“这我明白。”兴帝点头肯定,“一切也多亏了你。”
白袍者微微欠身,离开昌安殿。
……
乾元殿侧殿,与云中隐对坐着的,是一位样貌只有四岁的稚童。
两人中间是一圆桌,桌上摆满大盘小盘的餐食,荤素皆有,搭配适宜,色泽鲜亮,分量十足。
四岁稚童抬起一只肉乎乎的小手,飞快地将糕点一整个送入口中,在云中隐嫌弃的眼神下,十碟糕点眨眼间被一扫而空。
“喂,我说……”
云中隐试图与她对话。
然而稚童如入无人之境,对云中隐完全置之不理,只有鼓囊的腮帮和油亮的嘴唇上下蠕动,两只水灵灵的大眼则牢牢盯住桌上餐食,心无旁骛。
“你……”云中隐伸出一只尔康手,满脸无奈,“不要搞得好像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行不行。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稚童依旧不理他。餐桌上的饭菜,比刚才已经肉眼可见地少了大半。
“喂……你忘了你是为什么回来的吗?”
始终得不到回应的云中隐,只得扶额起身,转身黯然离开:“吃完记得来找我。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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