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幽怨的看了老黄一眼,道:“就不能换个叫法?”
老黄白了他一眼,幽怨道:“小少爷你生下来来俺就看着你长大,小时候光着腚满庄子跑,这会儿嫌弃俺了?”
“来自老黄的怨气值——10(已转化宿命值:1)”
得,秋君无言以对,只能长叹一声。
在秋君的记忆力,老黄就和他爷爷差不多,他们家就这么一个老仆,从小看着秋君长大,陪伴他的时间比他父母都要多得多,吃喝拉撒全是他一个老头伺候。
而这位那也是真爷爷,他小时候犯浑撒脾气,一旦真惹恼了老黄,那是直接挽袖子就揍他,他父母大多数时候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偶尔鼓掌叫好。
一点儿当仆人的自觉性都没。
不过,也没人拿老黄当仆人,仆人都是他自己说的。
可以说,就是老黄看着他从爬到走,到跑。
如今再到爬……
老黄一把扛起马背上的秋君,推开院门,还没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的走来,道:“回来了?”
老黄闷声嗯了一声。
“哎呦,这是咋个了,咋身上这么多血哩。”妇人操着一口豫州府和福州府的混合音关切的问道。
妇人叫做芳姑,是家里烧火做饭的老妈子,原本是一口福州府口音,在庄子里待了二十多年,硬生生被老黄带偏了。
原先的时候,庄子里就老黄和秋君,秋君长大之后,实在受不了老黄做的饭,这才在附近的村子里雇了芳姑,为此,老黄气的三天没理他。
“受伤了,你去给他弄盆子水,拿件儿衣裳过来。”
老黄说完,扛着秋君进了房里,芳姑则是匆匆忙忙的跑去烧水去了。
秋君斜倚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我这伤咋回事了?”
老黄走过去搭了个脉,道:“俺给你瞧瞧。”
一股细若游丝的真元窜入秋君体内。
老黄半晌没说话。
秋君敲着老黄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心一下子就如坠谷底,泪流满面。
“咋滴个?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黄白了秋君一眼,道:“哭啥,俺还没号完呢,莫吵吵。”
秋君只得闭上嘴。
又是片刻后,老黄叹了一口气,秋君又忍不住流泪了,颤抖着道:“这下子肿么样了?”
老黄没吭气,伸出胳膊来,把手腕上缠着的麻布条解开,露出个镯子来,手一抖,凭空倒出一个玉瓶来。
“你咋还戴个镯子?”秋君忍不住疑惑道。
老黄一个糙老汉,一身麻袍,腰上还别着大烟杆,手腕上戴个玉雕的镯子,咋看咋别扭。
“来自老黄的怨气值——100(已转化宿命值:10)”
哎呦,这就伤着了?
“你爹妈给你留的,你以为俺想戴啊,难看死了。”
得,果然是亲爹妈,家产都不敢在他这儿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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