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帝姬,都是人间绝色,我儿难道没有看得上眼的?”蔡烁宽敞奢华、古玩字画琳琅满目的外书房中,蔡京端坐太师椅,笑呵呵的指着桌案上几幅画像问道。
五张画像,全是貌美女子,锦瑟年华,均是宫廷画师呕心沥血之作。
见蔡烁只顾捧着手中论语,蔡京半是调侃半是告诫着:
“听闻你前两日偷着去那地方见了李师师。”
“难不成我儿竟是个风流种子,想将这青楼女子娶回家不成?”
虽说儿子如今痛改前非,学问精进,大小事务也都由着他自己决定;但到底是幺儿,当父亲的怎会一点也不关注?
“父亲说笑了,儿子去见师师大家,只为研讨诗词,顺带着打听官家喜好。”蔡烁面色一僵,苦笑着辩白了一句——这管家还真是耳报神,事无巨细都禀报上去。
不过大家公子,也不能全然随心所欲,没有管家也有别人。
倒不如听之任之,也能扯起蔡京的虎皮大旗,倒也两厢安好。
“儿子恨不能早日加冠为父亲分忧,去拜访李大家也只是求个终南捷径。”蔡烁连连摆手否认着:“身量还未长成,绝然没有那般旖旎心思。”
谁能知道坊间艳名高炽的李师师竟是处子之身?
蔡烁当晚便傻了眼,只觉这个世界着实疯狂——混迹青楼的风尘女子竟比有些小家碧玉还要干净?
随后一切顺理成章起来,所谓鸳鸯交颈,水乳交融。
只是眼下在蔡京面前却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自己还得另想办法安置李师师,总不能放任赵佶当送喆吧?
只是若不让老爹帮忙,还有谁能在官家眼皮子底下搞事,还能不让所有人说出来?
“有也不打紧,古来文人墨客皆有风流韵事。”
见蔡烁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蔡京半是开导半是敲打道:“只是却不能玩物丧志,风月场所的女子逢场作戏即可,切莫放在心上,不思进取!”
枯瘦的手指随即又指着桌上的画像:“读书虽紧要,终身大事却也不能耽误。”
“儿子非得娶帝姬,做官家的驸马不成?”蔡烁放下论语,随意拨弄着眼前的画像,微微有些不真切之感。
别人有幸得一个帝姬都要感恩戴德,偏他这里像是挑拣货物一般。
而且,十五岁的年纪,便要成亲!
“帝姬自小金尊玉贵,在宫中娇养长大,想来脾性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蔡烁试图找出娶媳妇的坏处来:“且不说金枝玉叶下嫁之后,儿子没了半点自由。”
“便是父亲与列位兄长,也要向她行礼,儿子着实难以心安!”
自来先君臣,后父子。甭管赵佶如何荒唐,如何想着嫁女儿笼络蔡京好给他继续搂银子;也甭管这帝姬如何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进了府中便要高高的供起来!
甚至想夫妻间亲热一回也要看陪嫁的教养嬷嬷脸色。
更不用说父母兄长还要向她行跪拜之礼!
“我儿这却是想差了。”蔡京哭笑不得:“宫中长大的女子多是人精,若是莽撞无知的早便夭折了!~如何不会看眼色?如何敢让为父给她行礼?”
有宋一朝,帝姬多不值钱,徽宗时期尤其如此。
而蔡京,却是徽宗赵佶不可或缺的钱袋子。
“我儿这般品貌,这般才华,为父门生故吏又遍布朝堂。”蔡京耐心开导着:“嫁与我儿非但不用在宫中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反能当家作主,甚至助生母固宠,惠泽兄弟。”
“诸位帝姬如何不愿意?”
“怕是能嫁我儿的消息一出,便立时争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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