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蔡烁频频敬酒,他口舌伶俐,劝酒词一套一套,直将林冲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二人推杯换盏起来,不知不觉便过了大半日功夫,蔡烁已然微醺。
而林冲,则是不胜酒力,躺倒在了地上。
遣人送走林冲,自有下人来收拾杯盘碗碟,蔡烁端着一盏清茶在椅子上解乏,见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不禁笑问:“你可是有事要问我?问我为何这般费心费力?”
“小郎此举必有深意。”
管家先是恭维一句,矮下身子为蔡烁捶腿,这才小声问道:“只是老奴愚钝,一个禁军教头,便是得罪了,解开误会便是,为何小郎要这般劳心劳力,礼数周到?”
“老奴也差人去打听过了,小郎前日提起的史文恭在曾头市任职,那曾头市皆是一伙来自白山黑水的悍匪,想必这史文恭也有两分本事。”
“既招揽他做教师,为何又要林冲?”
管家小心翼翼试探着:“以小郎的尊贵身份,为何要打熬气力,去作低贱武夫做的事?”
大宋重文轻武,他生怕蔡烁一个想不开,投笔从戎,那可就悔之莫及了。
“你不懂。”蔡烁摇摇头,抿了一口茶:“林冲未必值得,不过是千金买马骨罢了,禁军中的人才何止林冲一个?大宋有良心有底线的将军又有多少?”
强一些的,如天波府的杨志;次一些的,如禁军的周昂,丘岳。
“我大张旗鼓,将林冲立起来,便是要告诉他们——保家卫国以求封妻荫子不止那高俅一条路!他高俅要害的人我敢保,他高俅要杀的人我敢救!”
若是能够体面的求个前程,这些人可未必愿意当高俅的哈巴狗。
“更何况,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博采众长终究是好事,至于保境安民的将军,我自是不会去当的。”
史文恭确实厉害,却极容易受状态影响;而细数林冲在梁山的战绩,哪怕意志消沉,却胜在发挥稳定——每逢出战,纵然不能快速取胜,却也能维持不败。
“你去把蔡崇仁,蔡崇义,蔡崇智,蔡崇行几人唤来,我有事吩咐。”蔡烁瘫在太师椅上,颇有些懒散。他奶娘颇为能生,一生便是兄弟五个,暗合仁义礼智行。
“见过小郎!”不多时,四个彪形大汉同时赶来,拜倒在地。
“起来吧。”彼时蔡烁已然梳洗过,在侍女的服侍下,于屏风后更衣;隔着一张屏风,蔡烁吩咐道:“此行唤你们前来,是有要事交待你们,办好了,许能青史留名!”
“还请小郎吩咐,我等必赴汤蹈火!”四人对视一眼,大声应诺。
“蔡崇仁。”蔡烁凝声道:“你去寻一个背生恶疮的汉子,这汉子名唤韩世忠,他现今许是人称泼韩五;寻到此人后,与他银两,助他奉养老母,延医用药。”
“再教他识文断字,助他参军从戎,助他步步高升。”
“他若是问起,便说是蔡八爷见他怀才不遇,有心助力一二。”
“对了。”蔡烁在屏风后的身影一僵:“你若是遇到一个名唤梁红玉的女子,便将她带过来,在我身边做个女侍卫;她若是麻烦缠身,我许你便宜行事。”
这年头穿越,谁还没个名将、美人收集癖了。
“蔡崇义。”蔡烁悠悠道:“你的任务更是紧要,你也得去寻一个人,此人名为岳飞,表字鹏举,寻到他之后,将我书房中一箱子兵书交给他,替他报名参军。”
“同时,将他母亲接来我太师府奉养,务必谦恭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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