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十日,还有两天就开学了。
王余闲难得的起了个早,先打扫了一遍空荡荡的屋子。
又拿起刀剑演练了一番,熟悉了一下刚领悟的刀意和剑意。
下午,王余闲难得的不点外卖,或者煮面,出门买了只鸡。
顺便理了个清爽的发型。
回到家,炖上鸡汤,也不弄其他的菜,也不煮饭。
孤坐在沙发上的王余闲,百般聊赖地刷着手机,像极了一个空巢老人。
下午六点,天空隐隐作暗,对门传来了一家人嘈杂的谈话声。
没过一会儿,王余闲家的门被敲响,只是那哐哐的声音像是在打铁。
“小咸鱼在家吧,开门呢。”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对门邻居的独女贺秋,比王余闲大两岁,说话却跟个小女孩似的。
王余闲认为他们两人的思考方式极度不统一,甚至有时他都觉得贺秋就是个智障。
约莫等了一会儿,王咸鱼,呸,王余闲打开了自家大门。
门外和对门的光,照进了王余闲漆黑的屋子。
王余闲看着眼前的少女。
眼下的巨大邪恶,跟贺秋的声音又是一个反差。
“怎么不开灯?”见屋里漆黑,贺秋好奇的问道。
“在赏月。”说着王余闲就顺手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整个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走远,于是他古井无波地问道:“刚到吧,你领悟到拳意了?”
“哈哈,快了快了,姐姐我这么腻害。而且喜马拉雅山可好玩了,你不去可惜了。”少女很活泼,倒也不觉得还没领悟拳意,是一件可耻的事,“叫你过来吃饭,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恩,正好炖了鸡汤,我端过去。”王余闲没有拒绝他们家的好意,但是也不愿意过多的亏欠他们。
自从三年前,王余闲家庭遭遇变故,对门这家主动接近并施以善意。
最初,王余闲对他们抱有极大的警惕,或者说那时,他对全世界都抱有极大的警惕。
然而慢慢的,王余闲也逐渐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在一些特殊的日子,他也会接受他们一家的邀请,一起过节。
当然,更多的时间,王余闲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
“鸡汤?嗅嗅嗅”贺秋依着门框,只把头伸进去,皱着鼻子一阵好闻,转而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你先过去,马上过来。”王余闲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声线,丝毫不透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看着王余闲转身离去的背影,贺秋也没有离去,而是停在他家的门口等待。
等着王余闲消失在视野里后,她又扫视着王余闲家里的情况。
“恩,伙食情况合格,卫生情况也过关,精神面貌也没问题。”少女故作严肃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像个老妈子似的念道。
王余闲端着装着鸡汤的砂锅,看见门口还在的贺秋,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等王余闲出门,贺秋便侧身去关王余闲家的大门。
两人交错间,王余闲只感到自己肋间的一片柔软,一个激灵,差点将手中的鸡汤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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