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巧被父亲撞见了,一把就夺过装花生的黑布袋子,对她说:“他个不学无术的,管他能不能吃好,能不能穿暖?就让他在里面过过苦日子,不然还当咱们家的银两,都是大风刮来的。”
祝氏双眼里噙着泪,颤声道:
“爹!”
顾盈盈给祝氏递眼色,是想说,就算二嫂不托她带什么,等她进了城,也会去看二哥的。爹本来就对二哥管得严,说几句气话,也在情理之中。
可别当真了。
半个时辰之后。
顾盈盈骑马赶到锦霞城。
想起徐伯母在和祝氏闲聊时,曾经说过,她那个好友秀姨,是租的临近西街的一间屋子。西街那边的书铺多,摆摊卖古玩字画的,也有不少。
秀姨的儿子擅长画山水画,在屋子里画好了,随时拿到西街卖,也方便。
一来到西街,顾盈盈先是去药铺里买了些当归,山药甚的。顺便又跟那个女医间接的打听了下,上次推着轮椅来抓药的妇人,最近有没有再来?
女医仍是摇头,还是没透露只言片语。
顾盈盈有些懊恼,要是当时在办事之前,就跟踪妇人他们走一段儿路的话,怕是就能知道,他们都去哪儿了。
很不巧的,那位妇人们两母子,也都是讲的皇城官话。
正准备出药房时,顾盈盈听到了陌生女声。
“唉哟,你是不晓得的,她儿子能通宵达旦的闹,有次她儿子自个儿踹桌椅,不慎伤了脚踝。还是她找我借了辆四轮车,把她儿子推出来瞧郎中的。可她儿子最近消停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高人,给他吃过什么药……”
说话的妇人身着一袭黑色华服,脸上略施粉黛,眼神犀利,看着就不像是容易接近的人。
顾盈盈知道,锦霞城最有名的几位大夫,差不多都能在西街这边找到。
这一点,在她来药铺里买药的那天,就听二嫂说过了。
特别是这家药铺里的王郎中,早年在龙舟上,还曾为先皇医过头痛之疾。当时还有几位御医在龙舟上呢,也没他医术精湛。
也不知帮那人医了病的高人,会是谁?
顾盈盈很想知道答案。
站在黑衣妇人身旁的妇人听了,问道:“你不是说,她带她儿子来过这儿吗?不用问,就知道是王郎中给他医好的。”
谁知黑衣妇人给那人递眼色,可能是想说,这里不方便说。
那个妇人拖长着尾音“哦”了声儿,像是忽地明白了什么似的。
走出药房后,顾盈盈又看到那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几句话:
“并不是。她带她儿子来找过王郎中,那王郎中见了,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还是开了点药,让她儿子服用了试试看。结果是服药好些日子了,也没见好转。”
“怪了,王郎中一个给先皇医过病的医者,那医术精湛的,自是不必多说。他都感到棘手的事,还会有谁敢接这活儿?”
“说来还真是怪,她儿子近来并没怎么服药,倒是爱吃冰糖葫芦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吃了些冰糖葫芦后,才精神恢复得正常了些的……”
一偷听到这话,顾盈盈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为了弄清楚这事,她就悄悄跟踪了那位黑衣妇人。
只见那人一上马车,就一路小跑跟着,没跑多远,只见马车停下了,她也赶紧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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