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李恒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他讲道:
“好。”
刘献迈步到一具尸体的旁边,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讲道:
“另外,上报的时候,可以把我塑造的有一点点凶恶,但肯定不是穷凶极恶的,懂了吗?师父,就这样往上报。
“说是这老龅牙刻意布局要杀我,而我在他府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升天而已。”
李恒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他连回应都没有给刘献了。
“不用这么不开心,不就叫你杀个人嘛?你杀你那位老朋友的时候,不也挺果断的吗?”
在提到这个的时候,李恒勾下去的头颅,有了想要抬起来的反应,但却立马被他压了下去。
“那是个意外。”
“懂,意外嘛,人生难免有意外,你前两个月,收留那个废物的时候,我也挺意外的。”
李恒再不言语了。
……
余言的眼神都要变得凝固了起来。
刘献口中的那个废物,必然就是他了。
而如果是这样。
那位被杀的老朋友,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余言的父亲。
“你,你怎么了,神色不太正常啊。”林寂然再拍了拍余言。
“没事。”
……
刘献摆了摆手,继续讲道:
“你现在,可以走了,这也是命令。”
李恒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也不知道是不忍再看这一幕太久,还是刘献说中了他的伤心事。
刘献完全目送着李恒从这老宅子里跃出,最终消失在这院房里面。
此时此刻,在这死尸遍地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偷窥他的两双眼睛。
世界如昨日一般寂静,那时候这间房子里,只有老龅牙和他的妻妾,他的孩子,在这里享受着黑夜的庇护,进入睡眠。
刘献的嘴里开始说一些混乱的话,他开始止不住的摇头,就像吸食了南方的叶片一样,表情进入到一种不可抑制的扭曲。
他胸口的衣服,最先被不知名的诡异力量撕扯出一条缝,从这缝中,探出两只手,这手反握在他沾满血污的武道服上。
从这条缝继续扩张,可以看到,刘献胸口,乃至于肚脐上方,以肋骨中央为分界线,被直接撕扯开,那双手不断的延伸。
延伸到月光中,在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红灯笼光中。
那是一双,像是树木枝桠一样,干瘪的手,呈现出一种糅合了大量黑色杂质的暗红颜色。
长长的手,落在地上,手后面完全被血色包裹的脑袋,那双没有眼睛的脸,以及嘶吼着,张开着的森森白牙。
怪物的真身,是如此的扭曲,邪恶,象征某种歇斯底里的底层征兆。
在这一刻,这些东西,全然落到了余言的眼中。
这从刘献身体里,爬出来的妖魔,这撕裂开皮囊的内部之物,当即被记录到了斩妖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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