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干什么?”乔言见程旸一进房间便一言不发,此刻也不打招呼地就要往外走,不免有些担心地叫住了她。
“这么多天了,这场游戏也是时候考虑考虑,让它结束了。”程旸转过身看向乔言,冲她扬了扬嘴角,“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待在这里不成?”
“旸旸。”乔言看着程旸,走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你好像有点不太开心,是因为苏浅浅吗?”
程旸略微颔首,不置可否,而后又叹了一口气,对乔言说:“游戏规则说,每场游戏里只会有一个获胜者,所以叫玩家们好好表现,可到底也没有说评判获胜者的具体标准究竟是什么,或许这就是设计这场游戏的人想看见的,看见玩家们为了活命而自相残杀。”
程旸轻笑一声,挽了挽乔言额间碎发,继续说:“浅浅和薛进浩不过是我们所能看见的罢了,那我们看不见的那些游戏里,你猜猜,有多少人不是死在npc的手里,而是死在同是玩家的人类手里?”
乔言顿时便觉得头皮发麻,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杀人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遥远,真的会有一天,她也会因为活命而杀掉自己身边的人吗?乔言狠狠地皱了皱眉,不,她说过,比起自己,她更希望程旸能活下去,所以她永远不会那么做的,永远不会!
隔壁的房间门发出的轻轻响动拉回了乔言的思绪。
“浅浅的房间?”乔言皱起了眉,看向程旸。
程旸眸色一暗,一声带着凉意的笑从喉咙间挤出:“看来去三楼之前,还有一些其它的琐事要去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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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无人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紧紧地拥抱着,男人热烈地亲吻着女人,难舍难分。
“昨晚不是刚满足了你吗?怎么,现在又忍不住了?”女人的头微微向后仰了仰,微微喘息着问。
这一举动在男人的眼里更像是半推半就,男人低低地笑了:“谁让宝贝你……这么迷人呢?”
“迷人?”女人冷哼了一声,“方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为我说一句话!”
“宝贝,”男人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很有耐心地哄着,手却不安分地攀上了女人柔软的腰肢,“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要是被那些人知道咱俩的关系,那岂不是更糟?”
“哼。”女人嗔怪着轻哼一声,“我知道,其实我刚刚又想了想,即便他们不喜欢我,怀疑我那又如何?别说没有证据的事,就算是有,谁又敢轻举妄动?凭她是谁,平时李冠丘愿意宠着秦如意,她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宝贝,我不是也宠着你嘛……”男人吻了吻女人的唇角处,“宝贝,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尤其是那个程旸!你以为我真的怕她吗?总有一天,我要把她……”
“把我如何?”一道清爽的女声打断了男人和女人的谈话,二人一惊,原本黏在一起的两具身体立马便分开了。
这两个人正是苏浅浅和薛进浩。
“浅浅,几日不见,你又长能耐了。”程旸笑着看向薛进浩,“你要如何?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你不如把话拿到明面上来说?”
程旸的笑容里透着寒意,薛进浩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
“旸旸,”苏浅浅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看着程旸,说,“难道我和薛先生谈恋爱你也要管吗?连我们的爱情你也要管吗?”
“那我的确是管不上。”程旸低头浅笑了一下,“不过浅浅,你的口味,变了很多啊……”
不等苏浅浅说话,程旸便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在这里的,只是我听见了两只老鼠的响动,心里好奇,就跟着他们一路过来了,谁料,竟然打扰到你们了。”
程旸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摊了摊手。
“臭婊子,你他妈骂谁是老鼠呢!”傻子都能听出程旸话里话外是在骂人,被迫“老鼠”的薛进浩心里恼怒,更不愿被苏浅浅看着自己在程旸面前丢脸,他刚才才撂下话说自己不怕程旸,这会要是怂了,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薛进浩头脑一热,上前了几步,抬起右手,用食指指着程旸的鼻尖。
程旸眼睛里寒光一凛,手上的速度更快。
电光火石之际,薛进浩只觉得一道寒光刺得自己的眼睛生疼,但是下一秒,自己的手指更疼!
削铁如泥的军刀狠狠划过薛进浩的食指根部,薛进浩只觉得一阵剧痛,惨叫出声,与此同时,他断掉的食指落了地。
“啊!”薛进浩的惨叫声被噎在了喉咙里,疼得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程旸看向一旁的苏浅浅,她似乎也没预料到这一幕,眼睛里的震惊还未完全隐藏好。
“谁给你的胆子,叫你指着我骂我。”程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干净了刀锋上的血迹,随手丢在了薛进浩的脸上,不咸不淡地说。
“你这个……!!”薛进浩挣扎着还想要再对着程旸破口大骂,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苏浅浅一刀捅进了薛进浩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滑下去的身体,直到他停止了呼吸,苏浅浅皱着眉将刀锋上的血迹擦在了他的衣服上,将手中的刀重新放进了口袋里。
“浅浅……”程旸冷眼看全了这一过程,复而抬起头,“你的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跟旸旸比起来,爱情又算什么呢?”苏浅浅嫣然一笑,“旸旸,在餐桌上的时候,虽然我对你的态度有那么一点点不好,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程旸抿了抿嘴唇,便听见苏浅浅继续说:“因为旸旸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且——”
苏浅浅压低声音凑近了程旸,在她耳边说:“在大是大非面前,旸旸你不喜欢说很多话,解释很多事情,但你总是会身体力行,跟着你的时候,总能感到你是个可靠的人。”
“呵,”程旸看着苏浅浅一点点向后退,手腕一翻,那把军刀便架在了她的脖颈处,“那你可真是,不太了解我呢……我可没有什么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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