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芙蓉只点头,没有说话,看不出在认同谁的提议。
“常喜你呢?你在想什么?”常三石朝女儿发问,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瞟来。
常喜啧了一声,她的本意是不买药。
刚才村医拿的草药膏,是四种药材,二次炮制所得,开价不便宜,寻常人不会,但是她会呀!
在后世,自家姑姑是老中医,她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不敢说可以坐诊开方,但对于药性、药方的知识储备,早已跨过入门水平。
只要找到同等药材,她也能同法炮制药膏。
所以她想改善生活,从衣食住行开始,四兄妹脏得像泥娃娃,没一个身上干净。
她轻咬贝齿,缓缓说:“我想洗澡,想吃肉,还想和大家一起穿新衣裳,更想住新房。”
“我的意思是,咱家自己盖大房子住。”
原主的荷包从小连5文钱都没揣过,而且因为坐骡车要花钱,生平只去过两次镇上,对物价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常喜嘟着小嘴,很严肃的问:“爹,这些都要,一两银子够不够用呀?”
她知道1两不够用,她如是说,是为了抛砖引玉,让大家往盖房这方面想一想。
人必须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常喜的心里,已经先把心愿清单上的盖新房,往后放一放,优先完成其他。
常平十四岁,已经在懂事的年纪,他不忍心,又必须敲醒三妹的美梦。
“一两银子不能盖大房子!”语气稍微低落。
很快又像是下定决心:“喜宝放心,大哥一定能打好多好多猎物回来,卖光就会有钱的!”
常喜重重点头:“嗯!”
她是答应了,但心里却不这么想。
狩猎野生动物哪能这么容易?而且只有打到珍贵的猎物,才能被富人相中,卖得起高价。
大哥所言不切实际,进山先保住小命要紧。
她现在想快点治好腿上的溃烂,早日帮家里挣钱。其实伤不影响她下床活动,但是爹娘紧张的架势,她还是好好躺着,免得让二老担心。
过了两刻钟,雷雨绵绵不绝,没有要停的势头。
闪电如银蛇般在空中肆意飞舞,它所到之处,必有草木应声折断。
呼啸的大风往农家小院灌,幸好族产虽然空置,但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文芙蓉从尘封的箱柜里面,翻出两床没有被套的大褥子,直接盖在大家身上,全家人挤在一起取暖。
这厢温度逐渐升高,常平也开始回神,问起心疑。
“爹,娘!妹妹昏迷三天,我们求奶递口信,你们咋今天才回来?”
提起这事,文芙蓉脸色难看的紧:“递什么口信?她每次都说你们好,叫我们不要担心,多劳多得,才能拿钱回家割肉下锅!”
“要不是隔壁的石大娘看不过眼,来镇上的时候,顺便给我们提一嘴,我们要被她死死蒙蔽!”
常三石惭愧低头,是他对后娘抱有亲情期待,没有把人往坏处想,才伤害了孩子们。
常平的脸一下子变臭了,常安和常乐到底年轻,心里藏不住事,目光透露着仇恨。
“她放屁!”
“她撒谎!”
爹娘在,小娃有了主心骨,争相倒苦水。
常安愤愤不平的控诉:“她算什么奶奶?不给我们饱饭吃,肉只给常文才夹,我们要自己夹肉,就会被筷子使劲抽手。”
常乐带着哭腔哽咽:“以后我不叫她奶奶了,她是老妖婆,帮着常文才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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