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金尧洒脱一笑:“阁下不愿意面见太后,自然有阁下的意思,小兄弟怎能将韩某想象成那种人?难道韩某在小兄弟的心中就这么不堪?”
唐玺和韩金尧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问过,小兄弟今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啊,难道真的是与韩某闲聊来了吗?”韩金尧问道。
唐玺低声说道:“韩将军一口一个太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彦国是太后的呢!”
韩金尧畅然一笑,道:“太后是殿下的母后,子随母意,有什么不对吗?”
唐玺双眼一眯,道:“韩将军差矣!如今的朝堂,一直都是太后一人把持,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再朝上提出过意见了,长此以往的话......”
“小兄弟的意思是......”韩金尧不解的问道。
唐玺正色道:“枉你自称誓死尽忠彦国,现在彦国危在旦夕,韩将军却茫然不知......”
韩金尧一脸诧异,自宇文丽上位以来,虽然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但朝政还算稳定。
唐玺继续说道:“殿下虽无千古一帝的谋略,却胸怀大志,长期被太后压制,早晚会因不满而爆发,到那个时候,恐怕韩将军会左右为难吧!”
韩金尧眉头微皱,道:“殿下太后母子连心,韩某自认看不到那一天。”
唐玺笑笑:“真如韩将军所见那般吗?韩将军忘记了骊姬的前车之鉴了吗?现在的宇文丽比之之前的骊姬,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太后喜怒无常,就算韩将军这等为彦国立下过不世之功的功臣,说不定哪一天,一个不小心,便被太后处置了!”
韩金尧一惊,回想今早宇文丽的样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眼前此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纵然韩金尧曾立下誓言,誓死效忠彦国,但如果连自身的安危都无法保证,还何谈效忠。
“你到底是谁?太后即便霸道,就算他日有伤害韩某的心,也断然不会伤及羽家血脉!”韩金尧目光阴冷的说道。
唐玺并未回答韩金尧,继续说道:“韩将军常说尊先皇旨意,效忠彦国,保护皇家血脉,但之前羽宸之死,韩将军可曾查出眉目?”
韩金尧惊得后退半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韩金尧疑惑的看着眼前此人,此人犹如幽灵一般,虽然从不在众人面前出现,却好像对着皇宫之事了如指掌。
唐玺淡淡道:“韩将军不会动手的,因为......韩将军还想听在下继续说下去!”
韩金尧重新站稳脚步,道:“那......公子请继续说。”
“韩将军效忠的是彦国,并非外姓妇人,眼下,宇文丽也好,骊姬也罢,若是与彦国的羽家过不去,那便是彦国为敌,与韩将军为敌,对吗?”
韩金尧点点头:“小兄弟所言不假,韩某也是此意,但小兄弟不要忘了,骊姬与太后不同,现在的太后可是殿下的亲生母亲,我之前也说过,子随母意,所以文武百官包括韩某才会听命于太后。”
唐玺微微仰头,面露讥讽之色:“子随母意,好一个子随母意。”
接着,唐玺脸色大改,厉声道:“那羽宸呢?羽宸的死谁来担责?难道只是那个宫女?将军觉得可能吗?将军是不是疏忽了,羽宸死后,最大的受益者表面上是殿下,但有个人更想脱离贤灵宫那个人间炼狱......”
韩金尧猛地瞪大双眼,面露惊色,良久才缓缓的开口道:“此事尚未有确凿的证据,韩某不愿意擅自揣测。”
唐玺冷笑一声道:“恐怕将军也觉得在下说的有理吧!正如将军所言,在下也希望殿下太后母慈子孝,但是,若是真的有一天,宇文丽有不臣之心,请韩将军谨记自己的使命。”
韩金尧微微抱拳:“若真有那一天,韩某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羽家血脉半分......”
唐玺点点头,今日一行的目的显然已经达成,身形一闪,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看着消失的矫健身影,韩金尧低声道:“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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