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
玄诚道长在蒲团上端坐不动。
蒋安安说道:“道长,你误会了,延麟其实……”
许延麟截口说道:“有些事情,空口无凭。道长,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在我看来,却有沽名钓誉之嫌。”
玄诚道长冷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方外之人,如此愤世妒俗,作何解释?”
“匡扶正义,乃我道门根本,无须解释!”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所谓的正义,日后很可能是助纣为虐!”
“此话怎讲?”
“可以参考前车之鉴,义和团从义军到拳匪的命运。”
“……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许延麟忽然一指墙上的字:“这幅字挂这里多久了?”
“大约、一月有余。”
玄诚道长明显迟疑了一下。
“安安,我们走吧。”
说着话,许延麟迈步出了静室。
过了一会,蒋安安跟了出来。
“这个人居心叵测,不宜接触。”
“居心叵测?”
“对。”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问他,那幅字挂了多久,他说挂了一个月。”
“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谎。”
“说谎?”
“对。”
“他为什么要说谎?”
“我不知道。感觉像是特意给我看的……”
“延麟,你想多了。”
“………”
“上月中旬,我来过一次真如,那幅字当时就挂在静室。”
“你确定?”
“确定呀。”
“那我再考虑考虑……”
两人谈谈说说,一路离开了真如寺。
……
一周后。
傍晚。
黄埔江畔。
许延麟眺望着江面。
他在等柳戈青。
今天是两人接头的日子。
过了一会,柳戈青走了过来。
不远处,陶然揣着手羊装看风景,其实是在暗中警戒。
许延麟问:“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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