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扶桑族,那么柳玖溪就只能等死了,去一去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
秦桑打心眼里不觉得柳玖溪落到了那群人手里会有什么好处,并且她总觉得扶桑族在策划什么东西,“那这样吧,我们先去九岐郡问问情况,他们是敌是友,看一看九岐郡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知道了。”
一行人暂时达成了协商,就接着赶路,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进,柳玖溪手上的花纹也越加明显,诡异的暗红色形成一团繁复的花纹,深深烙印在柳玖溪的皮肤上,莫孑看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几个人还没有走多长时间,就碰上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看样子像是在夺命奔逃。见到他们是要往九岐郡去,有个老人大声喊住他们。络笙看着他们一个个慌不择路的样子,问道:“九岐郡被破了?”
那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没被敌人攻破,却是要被老天爷浇烂了。”
络笙有些不明所以,只见那老者接着说道:“九岐郡现在下大雨,你是不知道,仅仅两天一夜,城内已经可以划船了,简直就跟发洪水了一样。”
秦桑在九岐郡住了好多年,对九岐郡的气候还是很了解的,九岐郡向来干旱,就夏天雨水多一些,但也不够浇灌土地的,由此可见九岐郡的雨水有多么的稀少,但现在居然有人说九岐郡发了大水,再一联想到扶桑族,秦桑心里的惊惧感越加浓烈。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这就是扶桑族搞得鬼。
虽然不知道扶桑族针对九岐郡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更加不知道那一族人是不是放弃了原先不出世的原则跟月琴国联起手了。
秦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皱眉思索着那些有些联系的事情。
络笙从老者口中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心思沉重的送走了这一行人,掀开车帘问道:“现在还要去吗?”
莫孑看了一眼柳玖溪,沉声道:“只要他们肯救主子,神女就神女吧,神子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话虽然是这样讲的,但是莫孑的心里却十分的不踏实,单看这场来历莫名的大雨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来,这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络笙叹了一口气,又看秦桑,秦桑扭开了头,不愿做出决定,络笙只好依照莫孑的话,接着驾车行驶。
而遥远的扶桑族里,大祭司看着面前石盘上的龟甲,神情有些像是叹息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欣喜,或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及亚安就站在不远处,闭着眼睛晒太阳,似是察觉到大祭司的异样,也不睁开眼睛,说道:“我感受到她的气息了。”
大祭司缓慢的转过身体,低沉嘶哑的声音缓慢响起来:“神女即将回归,我族也即将迎来应有的结局,这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及亚安冷笑一声,对他言语中的慨叹竟是一种嘲讽的意味,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状?”
“刚刚占卜,神女既定的命运线好像有了一些其他的变动,但是我又占卜了一次,发现依旧是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神子不必担心。”大祭司想到那个被他们一手造就出来的神女,有些骄傲自豪,还有些感伤,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步迈进死亡线一样。
及亚安对他这副样子很是不耐,“收起来你那副虚伪的嘴脸。”
大祭司又再次转过身去,看着那块龟甲不言不语,似乎是在认真的观看着上面的每一道纹路,研究着其代表的意义。
莫刹一路上快马加轻功,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小心的避开那些散兵游勇,成功的到了一个山谷里,那是一道及其狭窄的缝隙,被夹在两道近乎垂直于地面的山壁之间,只能容许一人侧身通过。这是进入丁零山众多入口中的一个,也是最近的一个。
从这里穿过去后,则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峰矗立在眼前,上面长了一些草树,但还是让人感觉一片荒凉。莫刹对着山拜了三拜,这是扶桑族的规矩。
然后莫刹就开始爬山,走到山脚下,就看见有人反常的出现在外面,想起来九岐郡反常的气候,还有临行前他们那诡异至极的表情,莫刹不能不多做警惕。
莫刹对那人拜了拜,说道“族里现在可以随意进出了吗?”
“当然不行,我就是来迎接你的,快跟我来,族老们已经等急了。”那人朝着莫刹身后看了看,眼里出现了一抹失望,却又好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
莫刹心里更觉奇怪,跟着这人往村子里走。莫刹虽然在这里住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搞清楚村子到底是在哪儿,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这次照样,那人领着莫刹转来转去的,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柳暗花明处便是熟悉的村落。
那人将他领到了石屋那里,对着他道:“这几天族老比较忙,你暂先等着,一会儿就能进去了。”说完之后就走了。
莫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人只见到自己回来却没有看见秦桑跟莫念溪,没有露出丝毫困惑不解甚至是质问的表情来,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还有这个石屋。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对他们的风土人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这些石屋下面埋葬的全是人骨头,并且数量还不少。
这些石屋向来是不轻易打开使用的,除非是碰到了什么关系到扶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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