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垂头不敢回答。
成书捂着脸,透明液体爬了一脸。他刚开始接近她是有目的,想要治何悠然身上的怪病,道士说她是被妖下过诅咒,解咒需要妖丹,所以他让道士算了一卦,得知她是妖后就接近了,只是
他原想着妖死不足惜,但见到了却觉得放她一命未尝不可,却没想到……没想到会喜欢上那个一颦一笑都动人至极的妖。他重病睁开眼的那一瞬,心脏莫名快了那么一拍,他想,这妖蠢得……怎么这么可爱呢?这么可爱的妖万一被人骗了可怎么办呢?他还是把人护起来吧。
道士曾告诉他安然身上有孽障,会不得好死,他也私心作祟,不希望有一天他白发苍苍,而她依旧笑靥如初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呢?
他的然然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为什么呀!
“不好听,安然为什么要死?我不要她死,你把结局给我改了!改了听到没有。让那个何悠然去死,那个何悠然跟柳堆烟一样令人讨厌。”柳玖溪气的捶床喊道,这算什么破故事,女主都死了还算故事吗?
莫孑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等她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就算没有何悠然,没有老夫人,他们依旧没法在一起。”
“为什么?”
“人妖殊途。”如何同归?注定是没法一起的。莫孑眼里极快的闪过些什么,语气却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主子,有时候命运是改不了的,安然身为荷妖,本就该安安心心的修炼,找个清净的地方度过漫长的一生,而不是贪心情爱,最终,害了她,也害了别人。”
柳玖溪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偏偏那双眸子奇异,生生有几分恐怖之感。莫孑心里有些不安,觉得是不是柳玖溪听出了什么,正想请罪,就听见柳玖溪幽幽的抱怨道:“难为你了,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话。”
莫孑感受到她的不满与怨气,只好沉默,他已经习惯用最简短的字词来表达意思,没想到柳玖溪会如此介意,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柳玖溪见他又变回了木头,动了动眼珠子,然后便从床上猛地跳了下来,莫孑赶忙扶住她。柳玖溪倒了杯热水,在桌旁坐下,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个家里有钱有权又有势的金枝玉叶,被家里人嫁给了一个同样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她最后却跟个奴隶跑了。”
玖溪喝了口水,斜着眼看了下莫孑,“故事完了,好听吗?”
“好听。”莫孑面不改色,甚至还问道,“然后呢?她与那个奴隶怎么样了?”
玖溪一挑眉,“大概过的很好吧,或许还生了个小男孩儿,总之差不到哪儿去!”
玖溪看着窗外,高大的枣树下,有些裂纹的石桌石凳安稳稳的立着,风雨不动。
隐隐绰绰中,她似乎看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坐在石凳上面,面上带了三分悲伤苦涩,而她的面前,则跪着一个面色冷峻的黑衣人。
黑衣人犹豫着、试探着将手放到了女子的膝上,眸光清湛,却又含着小心翼翼的色彩,女子回头看他,死寂的眼里渐渐染上色彩。
莫孑见她出神儿,便故意弄出点声响,引人回魂儿。虽然打断主子思绪是逾矩的,但他着实不想看到玖溪脸上浮现出他看不懂的神色,那样他会觉得……离玖溪很远很远,远的他触碰不到。
“怎么了?”玖溪问道。
“主子,有人来了。”莫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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