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问道,“明明都骂你走了,你不是一向最听为师的话了吗?”
何苦啊,徒儿。
苏灿咬了咬牙,裴然在重剑使尽了全力,正一点一点的朝他压过来。
力气本来就是苏灿的弱项,他紧皱着眉头,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大呵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纵容面对千万人阻止,我也要勇往直前!
苏灿气沉丹田,寻找着那天浴室里的内劲感觉。
裴然的剑更重了,快要压到他的脖间。
找到了!
丹田处,有股气息,就是他们!
“起!”
苏灿爆呵,一下子将裴然震出几米开外。
裴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连退数步,才勉强站定。
苏灿喘着粗气,剑身一甩,闪过一道雷光。
砸在地的水花渐渐的大了,落在他们几人之间。
裴然摇摇头,他痛心疾首的质问道,“大师兄,你莫非以为自己还是那昔日的正道魁首,行的是君子之风,端的是圣人之气?”
“你做的这些没有人会替你喝彩,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对的,没有人会崇拜你!”
“你死之后众人还会戳你的脊梁骨,将你拖出来鞭尸。”
“因为你帮了这个万恶不赦的恶人,因为你为了他大开杀戒!”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道,“师兄,你错的离谱!”
苏灿朗声哈哈大笑,“错也好对也罢,身后名与我何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便是错了,我也就随他错到底!”
监视器前的众人被这话震得全身发麻。
“我很难赞同大师兄的愚孝,但……”
“我也很难不尊重。”
“太心酸了,大师兄,真的是一个很可怜又很固执的人。”
“他的人生太苦……”
裴然浑身颤抖,“大师兄,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到头来竟然好赖不分!”
“你心中可曾有参透过正义这两字?”
苏灿昂首屹立,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裴然啊裴然,我曾以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可原来你未曾懂过我。”
“没错,我从来不在乎什么道义,我本是21年前正阳门前的弃婴承蒙师恩,得以成人。”
“那么孝就是我的道!”
裴然被戳中了软肋,孝这一字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填补的遗憾,因为,就算裴静峰对不起所有人,也对得起他裴然。
而他裴然自诩为正道开路人,对得起所有人却对不起裴静峰,那个养育他长大的父亲。
裴然愤怒大吼,“你愚蠢!”
“是愚孝!”
苏灿摇摇头,“我对这天下早就失望透顶,裴然,没看透的是你。”
“正也好邪也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真的是你。”
苏灿一挥衣袖,指着身后的正阳大殿,“裴然,待你走到这一步,等你一个人坐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恐怕你才能理解一些,你所谓的绝对的正义根本不复存在!”
裴然晃晃脑袋,神色恍惚的说,“不,我永远相信我心中的正义。”
监视器前的众人着急了起来。
助手急得团团转,“不是?让个龙套自我发挥,现在好了!”
“六个人一起都没给他打死!”
“这科学吗?”
“他哪来那么多台词,平常看着冷冷淡淡的一个人,怎么了戏比编剧还能写!”
“还有啊,再让他这么继续忽悠下去,主角都要给他策反啦!!”
“怎么,直接来个大反转,裴然跟他一起变成了反社会人格?”
“咱就是说,这种剧情咱们总局不可能给我们过审的!”
“不是,这像话吗?”
“这都是你们俩干的好事!”
助手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个导演,这两导演脑子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可累了。
导演讪讪的笑道,“还,还算合理吧,人大师兄是正道魁首呀。”
眼见助手因为他这句话更加怒气冲冲,一副要爆发的样子。
他赶紧跟了一句,“那个,我觉得咱们苏灿一定会让事情回到正常轨道的。”
副导演连连点头,“没错,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加戏而不顾剧情走向的演员。”
“他有职业素养!”
他们俩相视一笑,“对,信苏哥,得永生!”
正在疯狂加戏的苏灿可不会理会导演们的担忧。
职业素养是什么?
能吃吗?
众人对他的误解太深了,他从头到尾就是为了钱和属性点。
却在无形中给自己树立了个超有才华的敬业人设。
苏灿仰天大笑,此刻他身再没有半分从前的正气,完全就像个堕入深渊的恶鬼。
“来吧,”他高声说道,“要想杀师尊,就踏过我的尸首先。”
话音刚落,五人齐齐冲将来。
裴然被刚刚一番交谈震得面色复杂地愣在原地。
他低眉垂首看向自己手中的巨剑,第一次感觉到沉重得再不能举起。
眼前的那是裴老魔头,可那也是生养他的父亲。
他当真要把父亲的骨头也要埋在那尸骨山下,变成他通往王座的玉阶吗?
那如此他跟裴静峰又有什么两样?
天一一道惊雷闪过。
裴然后退两步,长剑不支的垂落在地,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
而那边,替身5人组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心思,他们不用揣摩什么角色想法,他们只知道打就完事了。
他们的剑一起刺向苏灿,苏灿打了个花手,剑锋扭转,靠着那股内劲,正力反用将他们的剑锋牢牢的吸在一块,卷在一起。
然后再向前一送,一掌拍去,他们五个被震开数米。
领头摇摇头,“这小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可惜我们是5个人。”
苏灿,你能打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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