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寝宫。
冯去疾随着李斯走进大门,通过长廊向内走着。
路,冯去疾有些埋怨李斯道:
“老李,你我左右丞相,平日里争便罢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
“今大秦千疮百孔,内忧外患,陛下驾崩消息,能瞒多久?”
“此时正值灾荒,若是那些六国反秦人士,听闻陛下驾崩,你说他们会如何?”
“这等关键时刻,你怎的还与我添乱呢?”
“唉,要不是为了大秦,我真不愿意与你做赌。”
“也罢,一会见了十三公子后,你把左相之权输给我三年,三年后我将大秦治理好,再把相权还你一半就是。”
“老李,你真是胡闹啊...”
冯去疾一路嘴不停,李斯却一直微笑,并不回应,只在心里偷乐,先前我也跟你一般的想法啊。
一会你等你瞧了赢彻的本事,再想这些,看你糟老头了脸红不红!
这边话刚说完,两人穿过长廊,便进了外间,正瞧见赢彻正坐在首椅子喝着茶,旁边紫衣乖巧地伺候着。
二人走前来,冯去疾还未待反应。
李斯便认认真真行了个臣子之礼,作了个深深大揖:
“臣,李斯,见过公子!”
啪嗒。
赢彻将茶杯一盖,随手往紫衣手里一放,抬头瞥了眼李斯,出了个鼻音:
“嗯。”“你去边候着吧。”
李斯顺着紫衣示意,来到门厅客位坐着。
此时冯去疾站在中间,像犯了错的学生,一身的不自在。
李斯见面竟然行着君臣之礼,对十三公子又如此客气,是什么意思?
是专门做给我看的?
李丞相陪十三公子胡闹演戏,也不该做到如此地步吧?
赢彻看向冯去疾,这老头长得国字脸,头发有些花白。
印象中记得史料记载,冯相还是有些能力和功劳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见识都不大,能力有限,好名声,好功劳。
胡亥位后强征民众修阿房宫,冯相劝之不听,便自尽了。
一个丞相,劝不动皇帝就自尽,这是没担当的懦夫行为。
终究不堪大用,赢彻摇了摇头
先凑合着吧,目前这两个丞相确实是他必须要抓在手里的。
站立有十个呼吸,见十三公子没理自己,冯去疾有些急了。
“公子,你与李斯胡闹,老臣不管,但这大秦天下绝不可能成为你掌中的玩物。”
“你快与李斯将权力交于我,你们回家爱怎么玩怎么玩,我还着急回去处理秦之大事。”
又一个愚忠的,赢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个时代的文官怕是都这样,见识太短了。
“前些年父皇在,我不愿出手,但如今大秦这条船已经快沉了,我若再不出手,怕是大秦挺不过三年。”
“冯相,今日喊你进来,便是让你跟着我,一起力挽狂澜,扫平内忧外患,开疆裂土,建我大秦万载辉煌。”
冯去疾刚要开口说,我可没这么大能力,却又听十三公子道:
“当然,这个过程主要是我做,你看,最多你打打下手就行了。”
冯相气得眼睛瞪得老大,喊我进来就是污辱我的?
“十三公子,您喊我进来就是污辱我的!?我堂堂大秦右相,排名尚在李斯之,怎可能跟着你混?”
“公子你以为治理国家是你玩的过家家吗,用手一摆就开疆裂土了?”
“别的祸患暂且不提,臣单说,如今大秦面临饥荒,百姓食不果腹,各地原六国的贵族却积粮买马,蠢蠢欲动,你说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赢彻点点头:“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确实是乱世之相。”
“这个问题不难,我有治标治本两法,二法合用,可解此局。”
“不过,我倒想先听听,作为大秦右相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冯去疾本不愿与赢彻多浪费口舌,但想要赢取李斯的权利,也耐下心分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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