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午时,坤宁宫。
“爷爷,你别坑我了行吗?我真不想当太孙啊。”
朱雄英很是尴尬,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朱元璋打消这个念头。
“这是你的宿命,你躲不掉,这是其一。”
朱元璋顿了顿接着说道:“其二,你爹尚文,咱尚武。你随咱,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爷爷知道你喜欢藏拙,但是该展示就展示,一味地藏拙会让你认为软弱可欺。”
朱雄英听完也发现自己顾虑太多了,特怕自己不能改变大明的命运,也就有点畏手畏脚了。
“爷爷,我知道了。大明需要的是开疆拓土的君主而非守成之主。”
“孺子可教也。
不过你爹咱给了很多班底,你那些叔叔们可不敢作乱,最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爷爷知道你能够很好解决。”
朱元璋知道自己不能解决好这个问题,他可以压制住他的儿子们和大臣,但是朱标可以吗?
一旦以文驭武,或者以武驭文就一定会出事,文人的嘴太厉害了,整天理论一套一套的,唯有不按套路出牌,不怎么被儒家影响的君主才能更好驾驭他们。
“英儿,你可是喜欢张怡?”朱元璋神色变得很严肃。
“人们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爱情也是如此,有一种伤心,就像你递给对方一把刀子,对方再用这把刀子一点点地刺伤你的心,也许伤口会愈合,但是那留下的疤痕会成为永远的伤痛。
每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再次唤醒疼痛的记忆。”
随着朱雄英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气氛变得逐渐紧张了起来。
“别整这么文绉绉的,你这是欺负你爷爷没你懂的多吗?”
朱元璋假装发怒,他特别想知道自己大孙为啥每次提到这件事就逃避。
“你这意思是她伤过你?或者你受过情伤?”
朱元璋眉毛一挑,朱雄英知道这次乐子大了,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怕这件事影响到我以后嘛。”
朱元璋自然听出来朱雄英在打哈哈,不准备正面回答问题。
“好了,爷爷知道你有秘密,也不问你了,记得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是关于爱情的,咱们这种人没有爱情,有的是贤内助,最终习惯了彼此。
咱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追寻爱情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但只有肉体上的疼才是最致命的。”
“爷爷,你别说了,扎心啊。”
朱雄英哭了,真哭了,被朱元璋戳中了内心深处最不愿回忆的部分。
“你呀,从小就把事憋在心里,以为咱看不出来?只是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重。”
朱元璋曾经做过和尚,自然知道我执的可怕,可是没有了我执,也就没了动力。
别的人他可以不管,但是自家大孙却是个为情所困的痴情种子,这让他很无奈。
“爷爷,我知道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水静犹明,而况精神。
才能让我感觉豁然开朗。
静能生慧、静能开悟、静能正道。”
朱雄英心头猛震,说着说着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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