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换上一幅笑脸道:“有公子这话,奴家便放心了。”
说着,便要去后厨端菜,却与一个仗着把斩骨刀的粗矮汉子撞了个满怀。
青裙妇人一脚将只及她肩膀的汉子踹倒在地,怒骂道:“直娘贼,不好好在后面炒菜,这里关你鸟事!”
那汉子悻悻爬起来,拿刀对着最开始讨酒的汉子比划几下,啐口唾沫回了后面。
崔应元找张尚算干净的桌子,撵走桌前军卒,以布子擦了后,请李斯坐下,然后让人去后厨重新上菜。
不一会儿,酒菜俱齐,崔应元给李斯倒上一碗,恭敬道:“公子请。”
李斯吃过蟠桃,腰酸背痛缓解不少,能有口酒解渴倒也不错。
“请!”
端起碗,对着众军卒拱了一圈,这才轻轻抿了一口。
那些军卒等了李斯半天,头一回见还有坐着轿子剿匪的,心中自有怨气。
见李斯只是浅饮即止,哪里肯答应,一叠声地吆喝着让李斯走一口。
李斯抿口酒在嘴里,却并未立时咽下。
他本来就不好酒,这酒味道更是怪怪的,倒与薛宝钗那夜灌碧儿的女儿红味道有些相近,不由上起心来。
当年上初中的语文课上,梁山好汉智取生辰纲时,采取的便是让酒下毒的办法。
他心中一动,这酒不会也加料了吧?
将酒吐在地上后,看向崔应元,“崔将军,这酒可还好喝?”
崔应元当着众粗人的面,也不好太过精致,随着他们的语气道:“淡出个鸟来,无非是解解口渴罢了。”
李斯微微一笑,再轻啜一口,只觉舌头微微发麻。
换成旁人,自然是不可能觉察出这不对劲的,奈何他体内恰好有邓婵玉刚以蟠桃暗算进去的中、上两尸虫。
中尸虫可谓饕餮,对吃食来者不拒,越多越好。
这上尸虫便极为挑剔了,非品相中上者这物,断断入不了它的法眼。
是以,李斯靠着上尸虫,才能发觉出这酒的不对味儿。
青裙老板娘倚在酒旗杆上,见李斯不肯喝,不由暗暗皱眉。
又一看他那身体,单薄得跟个姑娘似的,心便又放下了。
她微微拉开胸前,露出一片雪白,拎起一坛酒,来到李斯桌前,烟视媚行地娇滴滴道:“这位公子,可是没有佳人美眷作陪,才食不下咽呀?奴家斗胆,来跟公子讨个吉利,还望公子给个面子,陪奴家共饮一杯。”
李斯看她徐娘半老,眼角虽有了鱼尾纹,但底子尚在,颇有些成熟妇人的蜜桃之惑。
想来,年轻时,她定也是个泼辣风骚的。
李斯有意探她的底,“共饮可以,须你家汉子在场才是,免得小娘子喝了酒,说我图谋不轨。”
青裙女子眼中狠戾一闪而过,浪笑半天道:“公子此言有理,只是我家那位,五短身材,没牙的短腿猫一样,最上不得人市场。”
李斯笑笑,“无妨,但请他来,本公子莫说与你喝一杯,便是三杯五杯又如何。”
青裙女子环视一圈,见众军卒酒劲上来,一个个昏昏沉沉,似欲睡倒。
眼珠儿一转,就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浪荡公子哥儿,便是未中蒙汉药又如何,岂是我家王英一合之敌。
看这细皮嫩肉的,若不是王英这混帐王八蛋也在,先尝上几口倒也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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