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
武二恨恨地说开了。
原来,因为严知府宴客,武二作为闲杂人等被放了假,只好回到店里。
哥俩个唉声叹气了半天后,武大郎拿出半壶喝剩下的酒,劝道:“如今那贱人没了,你可以开戒了。”
武二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因嫂嫂新丧,心中毕竟难受,又拗不过兄长,就接过来喝了几口。
然后就中毒了,碰巧李斯经过,救了他一命。
李斯看了看那酒壶,一下就明白了。
这酒,早上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武大郎喝过的。
既然武大郎没事儿,说明那时候尚是无毒的。
而武二喝了后,偏偏就出事,这毒是谁下的,答案自然非常明显。
李斯再添一沓纸钱,“你不觉得,大郎今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武二拿纸钱的手怔住了,“公子也这么觉得?大郎以前连杀鸡都不敢的,今早上却拿刀将我嫂嫂……”
他一连说了七八处武大郎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地方。
李斯突然想起,“还记得吗?你嫂嫂死后,他与你说的第一句话,要你节哀顺便,可他才是苦主哎。”
武二呼地站了起来,一脚将酒壶踏瘪,“原来他并不是我哥!我就说我哥不可能害我!”
……
与武二攀谈许久,没能等到武大郎。
武二另有要事,李斯只好选择先回家。
在炊饼店门口道别,李斯望着武二怀揣斩骨刀匆匆南去的背影。
都这个时辰了,他能有什么重要事,居然把自己这个救命恩人都凉在一边?
正思量间,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扑倒在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臭小贼,狗强盗,赔我的酸梅汤!”
李斯不愿与她纠缠,只好道:“你且起来说话,不就是钱嘛,我赔你就是。”
“真的?”王婆仰着头,两胳膊却搂得更紧了。
李斯从袖里摸出张,晚上换衣服时,宝丫头专门放进去的银票,“爷还差你这点钱不成?看清了没,五百两一张的大通银票!”
王婆伸手去夺。
李斯早高高举起,“你先松手再说。”
王婆站起来,踮起脚就要去抢,却哪里够得着。
李斯将银票滑入袖中,摸出那锭被黄泥巴沾在一起的银子,“说吧,你那酸梅汤值多少钱?虽然不是爷弄撒的,爷也不差这点儿钱。”
“一……不,三两银子。”
原主与李斯对这方世界的物价都没有概念,饥肠辘辘的李斯急于回家吃饭,也不在意,“好,好,三两便三两。”
说着,将那锭银子递给王婆,“快去剪了来,把剩余的银子还我!”
王婆答应着,小跑入茶水店,翻出落了层黑灰的剪子与戥子,待要去剪银子,心中贪念突生。
这公子哥儿一看就是有钱人,我那酸梅汤,顶多值个三五十钱,我问他要了三两,他眼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他可是还有五百两。
这夜深人静的,何不……
她剪子一歪,将胸前衣襟剪碎,一把扯开,露出瘪塌塌的荒丘两座,“官人……”
正等着拿回剩余银子的李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又闹的哪出?
王婆早扑了过来。
李斯一闪身,脚下一勾,摔了她个狗抢屎。
扑通~
王婆摔倒在地,全身连连抽搐。
李斯上前踢了一脚,“滚起来,也不看看你那恶心样,也想勾引……”
说到这里,他骤然明白过来,她这是见财眼开,想讹人来的!
再踢一脚,“起来!”
王婆还是抽搐不止。
李斯慌了,连忙将她翻了过来,只见她胸口心脏处,插了一把剪子,直没分叉处。
死了?
次哦,这可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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