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没死?
还是诈尸了?
李斯硬着头皮,从门缝里看过去。
昏黄的烛光下,武大郎手持斩骨刀,在椅子背上砍得砰砰作响,忽明忽暗的影子左右摇曳。
潘金莲脚尖虚点地,五花大绑着悬坐在椅子上,双臂被房梁上垂下的红绳高高吊起,椅子下面多了根笔直竖立的擀面杖。
殷红的鲜血顺着擀面杖流到地上,染红了她勉强着地的三寸金莲脚尖。
“潘金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武大郎一脸诡异的笑容,状若癫狂,“你有假砒霜,我有真木驴!
你与张大户藕断丝连,你们本就有旧,我不好多说什么。
严大官人有权有势,我惹不起,不能忍也只得忍着。
你与二郎好上,那是我亲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只得装作不知道。
这些,我都能原谅你!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勾搭上曹阿瞒那小白脸。他一个穷酸书生,能给咱家带来什么好处?
我武大郎平生最恨的就是白嫖的读书人。”
潘金莲用力抬头,终因失血过多,只是轻晃了下,“大郎,我错了。”
啪啪~
武大郎狠狠抽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用力过猛,差点儿闪到腰。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若不是莲花庵的女菩萨暗中助我,我早就不知死你手里多少回了。”
潘金莲强忍着下腹疼痛,小口吸气,趁武大郎靠近,“呸”了他一脸唾沫。
武大郎怒极,右手斩骨刀高高举起,对准她脖子就砍下去。
潘金莲惨然一笑,闭目等死。
砰!
斩骨刀再次砍在椅子背上,震得擀面杖晃动不止,潘金莲身体绷直,惨叫连连。
武大郎嘿嘿阴笑,“潘金莲,你不就是想激怒我,给你个痛快嘛,我偏不!我这自制木驴,虽然是就地取材,极为简陋,却保证能让你过足三日瘾。
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竟然还想让我撺掇二郎与你凑成个‘春’字。”
武大郎从案板下翻出壶酒,拖条木板凳与潘金莲面对面坐下,“现在呢,这擀面杖是不是比二郎的过瘾?”
李斯哪还能忍,推开铺门,一个箭步窜了进去,“武大郎,一日夫妻百日恩,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如此糟践于人。”
武大郎顺手抓起靠在凳子上的斩骨刀,也不回头,从底向上反撩过来。
李斯侧身避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踏前一步,左脚踩住他握刀的手腕,狠狠碾了几下。
武大郎疼得呲牙咧嘴,倒也硬气,硬抗着就是不松手,“潘金莲,你他母亲的到底勾引了多少小白脸?”
李斯用力一跺,武大郎吃痛,这才松开了刀。
李斯一脚踢开,怒道:“少嚼舌根子!若非是我把她绑起来的,我才懒得理会你们这些骚猫狗臭的破事儿。”
他拾起刀,左臂插入潘金莲肋下,紧紧抱托住她,右手拿刀去割吊她双手的绳子。
眼看就要割断,只听背后薛宝钗一声大喊,“武大郎,你敢!”
李斯回头,一道黑影呼啸而至,原来是武大郎高举板凳砸了下来。
他怀中正抱着潘金莲,如果躲开她可就死定了,只好撤回割绳的刀,半转身高架起刀去拦挡。
哪承想,武大郎虽是个侏儒,却因天天揉面、做饼,力量极为不俗,竟比常人还要大上几分。
李斯手中斩骨刀未能挡住,板凳继续向前,厚重的实木板面正好砸在他后脑勺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压,本就只剩几根细丝未断的绳子,吃不住重,砰一下绷断了。
潘金莲翻着白眼,“啊”的惨叫一声,半悬空的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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