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可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许久,最后惮于祖龙皇旨意,迫不得已才把我交了出去。
李斯高举斩骨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碧儿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看来,真被白爷爷说中了,在找回我的四位姐姐之前,恩公是不可能恢复所有前身记忆的。
罢了,慢慢来吧。
“我就是何诗碧呀,可人何,言寺诗,王白石那个碧。”
李斯挠挠头,原来是这三个字呀。
他再打量番何诗碧,眉眼儿着实好看,妥妥的美人坯子,可惜是块黑炭头。
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
许是受胸口桃花痦影响,他心中贪念骤起。
总比没有强!
关了灯,还不都是一样,大不了闭着眼睛。
李斯刀尖指着碧儿,“你,跟我走!”
“好啊,好啊,”碧儿欢呼雀跃,“去哪里?”
李斯指了指河对岸的荒野,“渡河,出城。”
“出城?”碧儿连连摆手,“不成的,不成的,我不能离开沂州城的。”
“不成也得成!”李斯一个箭步上前,左胳膊夹起何诗碧,拖着她往河边走。
“不要!”
碧儿胡乱挣扎。
砰~
豁口粗瓷破碗无意间击中李斯太阳穴,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何诗碧哭得梨花带雨,灰白的小脚丫狠狠跺地,泥水飞溅了昏迷中的李斯一脸一身。
“白爷爷,你给我出来,你个大骗子给我出来!狗屁五百年的回眸,能换来千年一次的相见。相见争如不见!这样的见,又有何用,他都不知道我是谁!知恩图报,知恩图报,你让碧儿怎么报啊!”
随着她一脚脚落下,地面从凹陷,竟然慢慢隆起。
一会儿,烂泥巴凝聚成一只三足乌龟形状。
泥龟嘴巴开合,口吐人言,“碧儿,你别急!他之所以不认你,是因为他还未能打造出帝车。等他集齐七星,这天下将任由你们翱翔。”
说完,泥土塌陷,重新化为凹坑。
“翱翔,翱翔……”何诗碧的脚重重踏了下去,“我不要什么翱翔!我只要素手调羹、红袖添香,还完再生恩情,就远离这是是非非,无身无我,重归虚无!”
那只泥龟重又浮现,差点儿把何诗碧顶倒,“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找齐你的四位姐姐,自然能让你了了心愿。”
何诗碧一脚把泥龟踩回深坑。
呸,我信你个龟,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李斯悠悠醒来,西月如钩,幽香沁脾。
翻身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枕着何诗碧的大腿睡着了。
何诗碧笑靥如花,“恩公,你醒了?”
李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怎么忽然之间睡着了?刚才,是你打我了吧?”
何诗碧连连摆手否认,“恩公,你是饿的。走,咱们去寻摸点儿吃的。”
她摊开手,斩成两半的银锭被黄泥巴粘在了一起。
李斯接过银锭,“想吃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炊饼!”
李斯把斩骨刀揣入袖中,“好,咱们就去会会你口中的那个人尽可夫的潘金莲!”
何诗碧紧紧攥着李斯的手,不依了,嗔道:“什么叫我说的,她本来就是嘛!”
李斯笑笑,也不接话,暗中打定主意,杀了那对奸夫**,帮你报了仇还了一饭之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时近宵禁,夜阑人静,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在何诗碧的指引下,二人相跟着来到营坊巷。
何诗碧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五层高楼,“恩公,那便是玉楼春了。”
李斯点点头,很想去见识一番,可惜囊中鼓鼓,荷包羞涩。
即便倾囊相授,那些红儿、翠儿的也未必领情,按前世习俗,她们反倒要赔上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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