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周不疑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道:“胡说!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行诅咒?仓舒,你竟然相信这种话?!”
曹冲急忙用手摁住激动得浑身颤抖的周不疑,笑道:“文直兄,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你我相识许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为人?”
周不疑听到曹冲的回答,缓了一口气,叹息地说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曹冲没有立即回答,周不疑随即也沉默不语。
空气仿佛凝固。
半晌,周不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曹冲连忙说道:“我已向司空请求,前来调查此事。你把此事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周不疑看了看曹冲,欲言又止。
曹冲见此,忽然话锋一转:“文直兄,你可曾想过,你私自祭祀,本是极为隐秘之事,如何被外人知晓并告发的?”
周不疑目光一凝,迟疑地说道:“那时,我在这院中祭祀神明,院门紧闭,只有我与两个仆从在场。”
曹冲听到此话之后,意味深长地轻声说道:“或许,是你的仆从,将此事秘密汇报给了外人。你刚才说过,你的一个仆从回乡了。他是何时离去的?”
周不疑吃惊地说道:“我被羁押的当日,他来向我辞行。说是接到家中来信,老母病重,不得不回。为人子女,当以孝为先,我不能拒绝。”
曹冲恨恨的说道:“看来此事与这人脱不了干系。”
周不疑恨恨的说道:“我从荆州来此,他便一直跟随与我。我对他不薄,他究竟为何如此对我?!”
曹冲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天下趋趋,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周不疑皱眉,仍然保持着迟疑的神情,却也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若是我的仆从告发,他能有何益处?”
曹冲发出一声哂笑:“区区一个仆人,能有多大能耐?背后定有他人指使!”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地低语:“这一定是陷害!”
周不疑气愤地说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陷害与我?”
曹冲正视周不疑,缓缓问道:“文直兄,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周不疑与曹冲对视一眼,先是肯定地说道:“仓舒,你知道的,我向来友善待人,从未得罪他人。”
但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却是神情逐渐凝重。
曹冲见此,心中明白,周不疑一定是想到什么了!
“文直兄,你再细想一番,你可曾拒绝过何人以致他人恼怒而报复与你?”曹冲意味深长地问道。
周不疑的双眼忽然瞪大,随即望了望曹冲,又转头凝视别处,神情欲言又止。
曹冲见此,不禁心中凛然,立即问道:“那人可是与我有关,故此让你犹豫不决?快说与我听!”
周不疑的目光逐渐坚定,轻声说道:“是子桓公子。”随即又有些迟疑的补充道,“不过我不确定此次事件是否与他有关。”
曹冲闻言,顿时感觉此事不简单!
“曹冲的二哥……曹丕……”曹冲心中思索,“这可是个狠角色,心机深沉、广结人脉,极难对付。”
“如今的我,绝不是曹丕的对手。但形势又有两面性,如今曹丕根本不会在意我,更别提想除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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