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黄昏来的是如此突然。
夕阳西下。
一抹红光刺破厚厚的铅灰色的云层,落在这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一层橘红色的轻纱。
在马路边上,几个村民沿着马路巡逻着,蓬松的积雪被踩实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忽然,一辆汽车旁边的积雪突然动了一下,一个丧尸动作僵硬的站了起来。
这几个村民蓦地停下脚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来:“妈的,准是二队那帮废物又偷懒,麻子,你去。”
“好咧!”被叫麻子的村民说了一声,走到丧尸跟前,绕开丧尸的爪子,来到丧尸后面,手里的羊角锤用力的砸在丧尸后脑勺上。
丧尸踉跄的扑倒在地上,麻子又上前补了几锤子,直到丧尸不再动弹。
“啊”麻子伸了伸腰,有些抱怨的说道:“你说石江怎么想的?这么大的村子,那人只要躲起来,怎么找?”
“就是,一个人又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也就他当一回子事。”另外一个村民附和道。
“行了,别叽歪了。”打头的村民皱着眉头压下这个话题,“赶紧,村里转两圈回去了,石江说了,晚上加餐。”
“听说那个女的要被祭祀给老祖?祭祀完了能分了吃了吧?我最喜欢女人胸前的两堆肉了。嘶”一个村民流着口水,忽然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对了,麻子,你今儿晚要去区执勤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揍是吧?”麻子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这村民笑了几声,说道:“放心吧,老哥我会给你送过去的,脚丫子肉你吃不?”
“那我还真是感谢你八辈祖宗啊。”麻子哼声说道,“你留着吧!”
“行了,赶紧走吧,还有大半地方没搜呢。”为首的村民催促道,“麻子,你自己去区,我们就不跟你去了。”
“行!”
交谈声渐渐远去,地上丧尸的尸体渐渐冷了下来。
在尸体对面的二层小楼上,瘦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窗户边上,透过玻璃凝视着远去的身影。
低头沉思了一下,迅速离开了小楼,跟了上去。
唯一半个夕阳已经落入了山峦之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尾巴,天色几乎是完全暗了下来。
麻子一个人走在巷子里,手里转悠着羊角锤。弯曲的羊角那侧已经被麻子掰直而且磨的十分锋利。
用力一敲,不见得比砍刀差到哪里去。
一阵冷风迎面吹过,麻子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衣领,嘴里骂骂咧咧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朝着区走去。
等到他急匆匆的走到一个岔路口时,
旁边黝丨黑的巷子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散落在地上一样。
“是谁?”麻子吓得一哆嗦,高高举起羊角锤,战战兢兢的朝着巷子里走去,边走便喊道:“是谁,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
等到他走的足够近后,麻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正站在墙一侧的木头堆上,脚下散落着大量的细木头。
听到麻子的脚步声,黑猫扭过头来,两只眼睛放着光盯着麻子,麻子慢慢朝黑猫走去,脸上的惊恐逐渐变成狞笑,“嘿嘿,小猫咪,乖乖的别动,嘶”
麻子吸了口口水,吃多了人肉,来点猫肉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猫肉有点酸。
“喵!”随着麻子靠的越来越近,黑猫弓着腰,毛发炸开,一脸凶狠的低声警告着麻子。
麻子哪在乎小猫的警告,将羊角锤转了一个圈,锤头一侧朝下,这样就能砸死小猫而不会戳穿小猫。
猫肉本来就很少,更不用说这只黑猫,瘦的除了皮就是骨头了。
麻子狞笑的靠近木头堆,黑猫凄厉的尖叫一声,眼中凶光亮了三分,亮出了爪子,眼看就要动手了,忽然,黑猫呜咽了一声,跳下木头堆,迅速躲到远处。
麻子还想要追,忽然身后一阵风声。
刚转过身来借着不多的光线看清楚是一个人影,麻子就重重的被扑倒在地上。
右手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松开手里的羊角锤。
嘭!
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麻子的肚子上,痛的麻子如同熟透了大虾一样,蜷曲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吸着凉气。
当啷,瘦汉一脚将羊角锤踢到老远。
双手拽住麻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压在木头堆上,匕首压在麻子的动脉上,恶狠狠的问道:“说,你们把丧尸关在哪儿了?”
“,区,区有一群。”感受到刀锋的冰凉,麻子惊的魂魄都要从天灵盖飞出去了。赶紧说道。
“还有哪儿?”瘦汉压了压匕首,继续问道。
“还有区和区。”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麻子就像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只有这三个区还关着丧尸,区和区的丧尸白天已经被你们的人消灭掉了。”
“丧尸多不多?”
“不知道,额,真的,我不知道!”感觉到脖子又传来一阵疼痛,麻子哭丧着脸说道,“五十只,一百只,我不知道,一个区大概就这么多,我是真不知道,我们执勤时不让靠近,怕丧尸暴动。”
“有几个人执勤?”瘦汉慢慢松开匕首,问道:“都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暗号?”
“只有两个,没,没有暗号。区从这巷子里出去,一直走,看到绿色的门就是,另外两个在奶奶庙旁边。”麻子咳嗽了几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是刚被抓来的,他们看的很严,我没办法逃走,我”
“你走吧!”瘦汉指了指小巷子,打断道。
“真的?”麻子战战兢兢的问道,待到瘦汉点头,麻子一脸欣喜,后退几步,刚转过身,脸上的狰狞还未散去。
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麻子只感觉后腰被重重的踹了一脚,整个人前扑了一米多远,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没缓过劲来。
一只带着烟草味道的大手就捂住他的鼻子,迫使他的脑袋向后仰去。
“割喉!”
麻子心里忽然蹦出这么一个词语来,脸上的狰狞变成惊恐,他还没来得及挣扎,瘦汉就把匕首刺进他的后脑里,然后用力一拧。
麻子挣扎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鲜血混着热气腾腾的脑浆从伤口流了出来。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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