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伸手的,我直接剁他爪子。”
一见是个不好惹的主,矿工们一哄而散。
摸把女人落个残疾实在不值当。
拥着郑湫泓的腰,陈默推开酒馆大门。
酒馆里人满为患,喧喧嚷嚷。
喝酒的、划拳的、吹牛的…
只有一角相对僻静。
角落里坐着个身穿卡其色POLO衫的健壮中年男人,斑白短发凌乱而和谐。
他左臂从锁骨开始都替换成了机械,右腿膝盖以下钉着外附机械骨骼。
男人并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残疾。
他一手烟斗一手酒杯,机械臂上站着只母星走私过来的金刚鹦鹉。
透过人群,陈默的目光和男人交汇。
陈默快走两步,和起身的男人相对而立。
男人比陈默高半头,像座大山。
招呼还没打,铁拳就给陈默来了个窝心掏。
“还知道来看老子啊?”
男人恶狠狠的问道。
陈默被打的干呕了声。
“老头儿,你下死手啊!?”
男人拽起弯腰的陈默狠狠抱住。
“臭小子,欢迎回家。”
一旁的郑湫泓哪见过这种打招呼方式?看的心惊胆战。
男人扫了眼花颜失色的少女,抬抬下巴。
“你小女朋友?”
“不…”
“嗯,伯父好。”
陈默话没说完就被郑湫泓抢白。
“我叫郑湫泓,是陈默捡来的女朋友。”
“捡来的、捡来的。”男人肩上的金刚鹦鹉呱呱乱叫。
男人被逗乐了,摸摸了鹦鹉的脑袋。
“怀特·斯通,母星北地人,中文名叫白石,叫我老白就行。”
老白一点都没长辈架子。
“你俩吃了么?给你俩整点吃的?”
“不用忙活,我一会儿自己整。”
陈默人如其名,沉默寡言,只有在老白面前会表露出率真的一面。
陈默父亲战死后,没几年母亲也重病而亡。他从小是被老白带大的,老白在他的人生中充当了父亲、母亲和导师的角色。
为照顾陈默,老白至今未娶。
父子二人,有比血缘更深的羁绊。
白石扔给陈默一支雪茄。
“小崽子,出啥事儿了?”
“你咋知道出事儿了?”
“老子活多少年了,啥没见过,说吧,闯大多祸?”
陈默点燃雪茄,坐在白石边上,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老白吧嗒着烟斗,沉思片刻。
“你打算怎么办?”
“先在酒馆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你也没犯错你躲尼玛?”老白吹胡子瞪眼“你要找出足够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你要跑了反倒说明心里有鬼,给人栽赃你的机会。”
“那我咋办?投案自首?”
“你怎么还没听懂呢?你没犯罪,投个屌案?配合警方调查取证就行了。”
“那…”
“这几天矿上放假,店里忙活不开。”老白把空杯扔给陈默:“去给老子加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定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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