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白光中,白冰短暂的失去了五感六识。
短暂的眩晕过后,他已经可以听清楚耳畔传来的人声。
白冰这才反应过来,看来他是成功完成了轮回的所有操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也没有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轮回就是这般朴实无华,波澜不惊。
还未等白冰看清眼前的世界,莺燕的娇笑声传入耳际。
女人道,“老王,今晚我男人不在,我烤头乳猪给你打打牙祭。晚上你可得给我多卖些力气。”
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底黑漆的高跟鞋。
白冰仰着头往上看去,入目则是一双被字母丝袜所包裹的长腿,妖娆的妇女依偎在一名壮汉的怀里。
此时地男女正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打量着白冰。
名为老王的壮汉看着白冰坏笑道,“还是宝儿心疼我,你男人出差这两月,可把我累得够呛,还真得杀头乳猪好好补补。”
妖娆妇人娇羞的拍了拍老王的胸口,一双魔抓便向白冰伸来,她娴熟的提溜起白冰的脖子,将白冰放在老王的眼前晃了晃,边说道,“这一头,能把你喂饱吗?”
老王在妇人的臀上捏了一把,这才回应道,“今晚除了吃肉,还得吃你。”
。。。。。。
白冰此时哪是一头雾水,正见着这对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这等男盗女娼之事。
白冰口吐嗷哄嗷哄的叫声,他直呼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显然白冰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两人打得火热,正是郎情妾意,感情升温的时候。被妇人提溜着的小乳猪却嗷嗷直叫,坏了二人兴致。
即便白冰异常生猛,也是难以抵挡一记闷棍。
两眼一黑便被一棍子敲晕了过去。接下来对于白冰来说便是一场血案。
白冰,猝,生年,不详。
从昏沉中醒来,白冰便觉得身后有阵阵凉风袭来。
睁开双眼,他直呼晦气,好死不死,自己竟然走错了门,投错了胎。
直接就进了畜生道,当天夜里便被送上了桌,烤了乳猪。
白冰投胎成猪,自然是逃不出被吃肉的命运,早死晚死,这也都是命。
来接引白冰的阴司仍旧是相熟的那两位,谢必安与范无咎,睁开眼便见两人矗在面前,起初白冰还被吓得不轻。
当他缓过神来,又对这两人倍感亲切,熟人相见分外眼红,白冰不免也有些他乡遇故知的窃喜。
还没等白冰搭话,谢必安已经向白冰飘来。
他扫了扫白冰身前的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白公子安好,还请您老上路。”
范无咎也没闲着,随后也前来搀扶白冰,生怕白冰磕着碰着。
见二位阴司此状,白冰也是苦笑不得,此时白冰的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记得生前的一切,记得孟姜,记得谢必安与范无咎,似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根本就没死,只是从一个躯体过渡到了另外一个躯体上。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以白冰的阅历他也不敢往深处想,也不知这样的处境是好是坏。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龟虽寿,犹有尽时,从生至死,从死向生,到底不过是时间上的一个刻度,又有多少事多少人能够永远的存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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